的声音。
她的皮肤那么白,骨肉那么细嫩,她那么怕疼,那双清亮的眸子惊讶恐地看着他。
他恨极也爱极,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他低声质问:“你背弃了诺言,你不该罚吗?”
少女突然停止挣扎,她开始哭泣、求饶。
他不知是痛苦还是愤怒,他的眼泪流下来,比她的泪还要汹涌:“小珍珠,爱我吧。”
“爱我,我就放过你。”
魂香燃尽,无渡终于平静下来,他眼睑下濡湿一片,手中的佛珠掉在地上。
门外守着的人终于敢上前禀报:“殿下,颢女郎已发现异常,她正在破门,扬言即便是死也要出去。”
无渡睁开眼睛,他还未完全清醒,乌沉沉的眸子盯着来人:“放她出府。”
“我说过,怕她受不住,要一点点告诉她。总要有一个过程,痛一下就过去了。”
侍从不敢看他,低着头领命退出去,轻轻把门阖上。
府门突然大开,下面的人恭敬道:“颢女郎,请吧!”
颢珍珠顾不得前方等着她的是阴谋还是诡计,她吹哨呼唤青海骢,青海骢听话地飞奔至墙下,颢珍珠一跃跳上马,往城门方向狂奔。
子城内透着一股像死一样的寂静,太子住的方向也安安静静。
进了罗城,更是不见一个人影,完全看不出一丝往日的繁华。
仿佛这是一座久未有人居住的死城。
颢珍珠不知道到底是谁叛国,是太子还是四皇子?
但应是他们其中一个反了。
她纵马狂奔至城楼下,城门上的守城将果然换了人,她一个也不认得。
颢珍珠叫门:“我是节度使独女,既已夺城,困着我也无用,开城门,放我出去!”
守城将冷笑一声,道:“节度使已获罪,一众家眷都要等问审降罪,女郎还是回去吧。”
颢珍珠反问:“我阿耶何罪?”
守城将回:“勾结太子,叛国之罪!”
颢珍珠怒极:“欲加之罪!谁断的罪?陛下还是四皇子,没有圣旨,你们攻城才是谋逆!”
她抽刀指着此人,怒喝:“放我出城。”
城楼高耸,瞭望敌情的敌楼密布,放眼望去,四周站满了人,小小少女,站在城楼之下,渺小如蝼蚁,她的威胁毫无威慑力,在他们眼里跟一只哈气的猫没有任何区别。
守城将大笑:“女郎是要杀谁?我让他下去给你杀哈哈哈哈哈——”
周围人亦大笑起来,笑声震天。
颢珍珠死死攥住刀柄,指节泛白,眼中怒火灼灼,冷呵一声:“驾!”
阿耶绝不会叛国,一定有人陷害他,她去救阿耶阿娘。
她骑着青海骢去撞城门,用身体去撞门,用雁翎刀去砍门。
城门为硬木所做,中间夹着夯土铁砂,铁皮包覆,火烧不坏,水泼不进,青海骢和小小的雁翎刀犹如以卵击石。
颢珍珠知道阿耶阿娘此刻一定危在旦夕,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甚至连城门都出不去。
她拼了命地撞门,撞地一身一手的伤,伤口慢慢渗出血迹,撞到筋疲力尽,城门依旧岿然不动,围观的兵士看猴一般大笑不止。
颢珍珠绝望地趴在门上哭:“阿耶阿娘,对不起,女儿没用,女儿连城门都出不去。”
她累了,小小的身影跪下去,趴在城门根处哭。
无渡站在城墙上,垂眸看着她,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你看,外面多危险,除了我,没人能护着你。”
“小珍珠,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我蛰伏多年,等着把心捧给你看,你却弃了我。
我会让你看到国灭城破,家族倾覆,无亲无爱,除我之外在没有人护着你,我要教会你依赖我。
我要引诱你又冷落你,爱而不得的滋味你也要受一回。
你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