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一场,此后再也无法抛弃我,这辈子除了我谁都嫁不了!”
他眼中有一种冷漠地令人发寒的、向死的昳丽,残忍至极。
他下令道:“将广武作为缺口,将颢元魁赶至广武城内,围城,断水断粮,将他困死在城中。”
侍从应诺,又战战兢兢请命:“殿下,太子和四皇子如何处置?”
起风了,烈阳隐去,风起云涌。
他修长而清隽的手,翻云覆雨:“别让太子死了,七十二道酷刑,皇兄要一一受尽。”
“至于四皇兄,放他回去,太子没了,他必定趁机夺权篡位。父皇老了,终日惶惶不安,多疑多虑,生怕有人从他手里抢走天下,到时候父子反目,便可诛杀叛臣。”
无渡轻笑:“我杀一个,他杀一个,这天下就太平了。”
顷刻间,大雨就落了下来。
城门口的少女瞬间被雨水浇透,兵士们纷纷躲雨,只有她还跪在原地痛哭,瘦弱的背脊起起伏伏。
无渡握紧了拳头。
风雨湿冷,风沙裹身,她受不住的,用不了多久她便会妥协回家。
雨越下越大,暴雨滂沱,城中的泥土滚流,冷风狂曳整整一日,天已黑尽了,她还是不肯走。
颢珍珠烧得迷迷糊糊,哭着呓语:“阿耶,阿娘......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阿耶阿娘。”
无渡忍着痛,站在城墙上守着她,他气极:“你到底要何时才肯屈服。”
一天一夜,暴雨不停,天要亮了。
她不吃不喝,站在城墙下,满身是血,握着那把精致的雁翎刀砍门,砍不动便凿进去挖。
她一定要出去,就是死也要出去。
守城将传他的令吓唬她:“再不回去,我砍了你!”
她握着刀,眼睛赤红:“要杀便杀,想要我认罪,绝不可能!”
“若阿耶阿娘战死,我绝不独活!”
她筋疲力尽,高烧不止,已经受不住了,跪倒在城楼下,双手死死扒着城门不肯松手。
再逼下去,她会比颢元魁先死。
无渡双手狠狠捏着椅子的扶手,他怕极了,睫毛轻颤,指节攥得发白,下一刻,扶手被他生生捏碎。
他猛地飞身跃下城楼,将已经昏迷的颢珍珠抱在怀里,慌乱地用身上的衣服去裹她,大步往住处跑。
“把全城的郎中都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