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一点的颜色。”
方念时听见简十一回那位托尼,她在心里吐槽,浅点也难看,大热天的还穿皮衣也不嫌热得慌。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再看看她哥,顿时觉得心气顺多了。
方念时虽是厌弃简十一,却被他身边盘正条顺的女友靓得移不开眼,搞不懂这些美女怎么就想不通,和这种人混。
“走了。”方时绪拍拍她肩膀。
“嗯。”方念时从女人身上移走目光时,简十一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哥,你这也剪得太短了吧。”方念时嫌弃地说:“上一位敢剪这么短的还是日白哥这位猛汉。?”
“很丑?”方时绪也烦。那个理发师是新来的,原本的发型剪毁了,只好往短了剪。
“哥,不单是长度的问题,是一种你心飞扬的愚蠢。”
“那你怎么不及时提醒我?”他习惯性地薅头发,发现没得薅只好在车上找了顶帽子戴上。
“有美女看,谁看二傻子。”她又捂着肚子咯咯咯地笑不停。
……
许初一为了方时绪嘴里的“等会”从不到九点等到了快十一点。
“他还来不来?”许安康问。
“我没手机,我还想问呢。”许初一严重怀疑许安康是个受虐狂,明明和人家吵得不可开交,非在这梗着脖子等着,就为了当福尔摩斯膈应她跟方时绪。
向勤出去买菜了,打电话回来问方时绪到了没,要留他在家里吃午饭。
“没到,不吃。”许安康挂了电话。
这话说到了许初一的心坎上,她求之不得方时绪送完手机就立马离开。
此时,门外有人摁门铃,许初一去开门,说曹操曹操就到。
曹操的妹妹妹也来了,许初一不得不态度好点,收回酝酿许久的“怎么才到?”的质问,礼貌地说:“到啦,进来吧。”
“安康哥好。”方念时跳过许初一。
“嗯,念时上午好。”许安康也不得不收敛了些。
“你手机。”方时绪说,他态度并不显亲昵,在为昨天的事生闷气。
许初一客客气气地接过手机,四个人分庭抗礼地齐齐站着,彬彬有礼地像四根丧失了语言能力的木桩。
许初一和许安康赶人也不是,待客也不想;方念时走人也不是,呆下去也不想。
方念时沉不住气,受不了这种尴尬:“安康哥,你看我哥剪头发了。”她趁方时绪不设防一把取下他帽子。
“哈。”许初一一下没控制,手机砸到脚上,她赶紧闭嘴。
方时绪抢回帽子,眼神能焚烧了他妹。
“哈哈。”许安康笑得没喘过气来。
“安康哥,有什么好笑的!”方念时火速地低头认错。
方时绪戴上帽子,所有人以为他要冲冠一怒为发型时,他的声音幽幽响起:“许初一,你流鼻血了。”
“啊?”许初一说着问道一阵血腥味,她一摸上嘴唇,手上全是血:“应该上火了。”
全怪烤鱼吃多了,她在洗漱间呆了十分钟都没止住血,只要不仰头鼻血就流个不停。
方时绪进来问:“怎么还没好?”
“烤鱼吃多了。”她仰着头,脖子发酸。
“谁让你天天去吃?”
她拿手托着后颈,讲话的气势跟上来:“谁让你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
“呵,我求着你吃的?”他想起她昨天在车里把手机划出火星子时都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
“呵。”她不想跟他吵,至今还有根刺在她喉咙里卡着。
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