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醒醒,你电话。”
“哥,醒醒,着火了。”
“方!时!绪!起床!”
方时绪睁眼看到方念时愤怒值拉满正站在他床头。
“叫了你起码十分钟。”方念时让他从严交待:“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睡觉、做梦。”方时绪总觉得做梦的时候很清醒,一醒来反倒什么都不记得去了:“你来我公寓干什么?”他看她打扮得人模狗样。
“哥,我信,你好像狗,而狗不会蹦迪喝酒。”方念时猖狂地取笑他如同鸟巢的乱发。
“咯咯咯,大早上的,吵死了!”方时绪烦躁地捋了捋头发,长了该剪了:“有屁快放!”
“陪我shopping!过两天我就开学了!对了,刚看见安康哥给你打电话啊。”她提醒完就去客厅喂鱼去了。
……
方时绪拿起手机一看,四通许安康的未接来电,他以为他这是要主动想自己低头,那自己也大发慈悲不跟他计较算了,但接通的第一句话还是没放下面子:“干什么?”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方时绪等得不耐烦了,头发刺到眼睛搞得他更来气:“许安康,干什么呢!”
“喂,是我,许初一。”她今天一早才发现手机不见了,琢磨了半天怀疑是昨天落在了他车上,又琢磨半天让许安康帮自己问一声。许安康只肯帮她拨电话,死活不肯开口,刚刚自己在洗碗一时腾不开手。
“我手机可能落你车里了。”其实她也不乐意和方时绪说话,昨天他让自己下车的行为难免耿耿于怀。
方时绪听出她话里的不耐烦,也记起他昨天气火攻心倒头大睡的原因,用同样的语气问道:“在哪?”
“可能在你车里。”许初一字字斟酌地回。
“我是问你,你在哪?”
“家里。”
“行,你等会。”方时绪还想起码再寒暄几句,许初一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他顶着快被自己薅成大背头的头发去打发走方念时:“今天有事,明天我再陪你去。”
方念时问:“哥,什么事?安康哥有事?”
方时绪忙着刷牙洗澡。
“哥,你别说是许初一?”
方时绪忙着吹头发。
吹完头他看见客厅没人以为人走了,到车库发现方念时正好整以暇坐在副驾驶等着,还找到了手机:“哥,付艺姐的手机我认识,她的?”
手机保屏是苏珊的搞怪照。
“不然呢?”方时绪抢过手机,想这姑奶奶是赶不走了:“我先声明,我今天是真没空。”
“没事,我有空。”方念时无所谓地说。
“行!”方时绪懒得和她争。
……
“哥,在这就是你说的有事?”方念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在这理发店等了快半个钟头了:“男人就是麻烦。”
此话一出,理发师和其他的男顾客都齐齐回头,眼睛要么瞪着她要么眯起来能夹死一排苍蝇。
“这位,我说这位男士麻烦。”方念时抱歉地指着他哥,心里追加评价:还小心眼。一个托尼拿着染发药水让她让让路,她在心里挥了几拳头后夸张地退了两大步。
方念时看见这位托尼走到门口一男顾客的身边,简十一,方念时认出这人来,他们学校后面那一条美食街就是他家的。她看见这男的就不喜欢,长得粗犷,讲话也粗放,身边女友从没断过,一水年轻身材又好的美女。在美食街有时能看见他顶着头非主流颜色的头发晃荡,跟那些租客说些浑话。她听父母说过,简家就是断送在了他这一辈,活吃座山空,活是没出息的流氓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