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干什么?”许初一应激地推开他,整个人暴躁起来。但转眼看到门口的的许安康,她不自然地缓和了神色:“好了,知道了。”
“哼。”许安康发出不屑一顾的鼻声,他又了然于胸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方时绪看许安康得意的模样就欠揍,从那一拳开始他就变得对自己蹬鼻子上脸,气不过走上前想找他理论一番。
许初一对许安康这副特意恶心人的样子早就司空见惯,她拉住方时绪的手腕:“他就这样,你就当听不见就好。”
许安康瞬间跳脚了,他把方时绪拉走,狠毒地说:“人家几千的衬衫,你手上全是油,赔得起吗?”
许初一低头看到自己满是洗洁精泡沫的右手,她又看到方时绪正全神贯注地看被她握过的位置,她眼眸里的盛势瞬间暗下去。也是,凭他们的关系,哪轮得到自己多此一举。
没关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个没完,方时绪把袖子挽上去后,对许安康说:“总比我揍你一拳好。”
“许初一,今天我先走了。”他脸上已经恢复如常。
“下次见。”他又说。
方时绪的背影已经消失,许初一站在原地很久都没缓过神来。许安康的连环质问跑到她耳边也只是心如止水的嗡嗡声,他轻轻一声下次见却如微风拂过泛起涟漪。
从前没有过,才会心跳漏了半拍。她当然不会愚蠢到将其归结为心动。可以说是廉价的感动,可以说是因为生分的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