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一觉得他们四个真的很无聊。简叶对她说饿了,她毫不犹豫地去厨房给她炒饭了。
她们俩个一走,辛娇和付艺中间就没再隔人。
付艺对打牌这事就没瘾,他们四个就像开屏的孔雀,烂俗。以前给卓致岸当助理时,就早已厌倦了和烟酒赌有关的一切。这次突然回平城,是父母拿付文旧病复发当幌子,还胁迫她回来工作。她自然知道一半与卓致岸脱不了干系,呵,工作,自然是卓致岸的手下。她觉得无聊想困,想走了,辛娇却喊住她。
辛娇从西北拍完电影回来,整个人柔和不少。她没了去年的歇斯底里,平静道:“付艺,你要去楼上休息吗?”卓立岸曾告诉她,与其让内心的恐疑扼杀自己的灵魂,不如把心放下来把一切交给天意。拍电影是天意,喜欢谁也是。
付艺起先是尴尬,着魔般地跟着辛娇上了楼。她一直对她留存着譬如娇纵、偏执的刻板印象。可这短短的几分钟,辛娇本应有机会大闹一番,却只是安静得不像话,好像曾经那些盛气凌人的她不过是披着一层厚重的甲胄。最真实的她单调而平淡,甚至在不经意流露出不匹配的真诚与羞怯。
“你不介意,段天今天叫我过来。”付艺问。
“我没你想到那么好心,除了这里和酒店,你没地方好去了。”辛娇点上了房间的香薰:“卓致岸是个心机歹毒的混蛋。”
“你都调查清楚了?所以你这是可怜我?”付艺炯炯有神地睁着眼睛,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辛娇坦荡地说:“以前是恨,现在有时候羡慕,有时候可怜。”
付艺问:“你和立岸呢?我跟他最青梅竹马,他对你很不一样。”
辛娇帮忙关了灯,只留下一小盏灯:“高山流水。”
辛娇出去后,付艺把那一小盏灯和香薰都熄掉,这全是段天的习惯,不是自己的。
……
楼下的厨房,许初一则是与简叶边吃边聊,聊的是简十一的事。
简叶问:“怎么好久没见妹妹了,我约她吃饭她要么不在学校,要么说要上课。”
“在家里忙毕业的事,又要去德方实习。”许初一继续问:“简十一难道真的想改邪归正?”
简叶说:“不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还是一时起兴,不过他前几天还来我家跟我爸谈工作来了,西装革履,像模像样的。我跟他打招呼,他见我跟仇人似的。”
付艺睡了一觉起床了,她来到楼下时客厅空无一人,牌局已经散场:“他们人呢,都去哪了?”
“没打了?不知道,我一直在和初一聊天。”简叶指着手边的炒饭问付艺要不要来点。
许初一看手表,距离十二点整还有十来分钟,她帮付艺盛了碗饭后,说有点事要去找下方时绪。
叶从欢正在客厅看电视,许初一只好问他。他指着后院:“都在后院聊天。”
许初一问:“都?”
“诶,时绪生日你没忘记吧?”叶从欢提醒道。
“怎么可能?”
……
果然不是“都”,是三两成团。方时绪、段天和卓立岸,盛丰和卓致岸,一东一西。
卓立岸看到许初一过来,自觉往西边移,到卓致岸那边去。
“怎么不打了?”许初一问,她希望段天也有眼力劲地能先避嫌避嫌。
“你老板和你大学同学输不起了呗。”方时绪悄悄在她耳边说:“猜猜我赢了多少?”
“1千?”她随便报了个数,眼睛瞄着手机屏幕,等59变成00。
方时绪说:“也太少了,你把我往聪明了猜。”
段天听见他这耍威风的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