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宁钰整理好仪容缓缓起身:“南煜将军怎有闲暇到此地?” “今日暂时无事。”南煜走到近前,居高临下注视着沈恒的墓碑。 “将军何时来的?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话里话外夹枪带棒,南煜只做听不懂她的嘲讽,如实道:“来此没多久,听的也不多,从,海阔凭鱼跃开始。” 沈宁钰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开口:“你父亲,是个世所罕见的对手,你也不差。” 沈宁钰顿了一下,加快步伐离开。 “再打一架吧。”南煜高声道。 沈宁钰停下,头也不会地说:“有必要吗?你已是我的手下败将。” “大渝人说话,都这么不讲情面?” “这得看面对的是谁。” “昨天,我太想赢。”他艰难开口,“对不住了。” 沈宁钰漠然问道:“那么,你说的是假的?” 他垂下头:“东陵军功亏一篑,折在沈家军手里的兵也数不胜数,战场杀红了眼,谁都没了理智,只能……” “东陵败后无能狂怒罢了,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沈宁钰忍无可忍,愤而转身,“赢不了大渝,夺不下庸州,只有凌虐一具尸体才能给你们成就感。此等小人做派,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昨夜,你口口声声拿沈家枪做文章,也只是因为你没从战败阴影里走出,想再次战胜沈家人来满足你的卑劣心思而已,南煜将军,你未免太输不起了。” 沈宁钰冷嘲热讽一通,堵在心里的气也顺畅不少,冷笑道:“最后提醒一句,这里皆是我沈家先辈,与东陵是世仇,将军还是少来为好。” 守墓人曾是沈家军的一员,因断了一条腿,无法作战,主动请求看守墓地,一守便是三十年。沈宁钰敲响他的柴门,令他记准了南煜的脸,此后再也不能让他进来。 刚交待完,南煜面无表情地走来,停在沈宁钰面前:“若没有我的使臣身份,你昨夜会当场杀了我?” “明知故问。” “昨日败于夫人,我认。但若有朝一日再相遇,我不是东陵使臣,还望夫人能答应与我痛痛快快打一场,生死勿论。” “好啊,我也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沈宁钰笑。 届时,她一定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