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额外服务等因素,这样的费用并非完全不合理。遗憾的是,订单中未明确标注服务类别和具体配送内容,这可能会导致消费者对费用的合理性产生疑问。
“这么高的配送费?”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老城区西街我熟,街道两旁全是开了二三十年的小吃店、杂货店,新开的店铺寥寥无几,从没听过“易理阁”。
正常订单都会明确配送内容……但转念一想,200块的配送费,相当于我半天众包的收入了。现在每一分钱都是救急钱,违约金催得紧。
我下决心,点了“接单”。
夜风顺着工服领口往里钻,凉得我后颈一缩,膝盖那片淤青也跟着刺痛,像有根细针在肉里缓缓搅动。
找到13号时,我惊呆:那不是居民楼,是间夹在面馆和五金店中间的狭窄店铺,门面还没旁边的杂货店宽。
门匾是块深褐色的老木头,边角漆皮卷起翻起,露出底下变黄的木茬,像块久未愈合的旧伤疤。“易理阁”三个字用深色颜料写的,笔锋挺有劲,但蒙着一层薄灰,好像很久没人擦过。
门帘是藏蓝色的粗布,上面绣着八个奇怪的符号——像小时候在爷爷旧书里见过的八卦图,可又不太一样,符号的边角更尖,透着一股阴冷的劲儿,月光下仿佛要蠕动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指尖碰了碰门帘,粗布的纹理摸着有点粗糙。莫名其妙地,还是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店里没开灯,只有柜台后点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玻璃灯罩蒙着层薄灰,昏黄的光将人影拉得很长,斜斜地贴在剥落的墙上。
那人坐在柜台后的木椅上,穿着件青色的对襟衫,布料看着很老,但洗得干净,领口的黑色盘扣扣得严严实实。
他头发全白了,但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黑色的发簪绾在脑后,一丝碎发都没有。
最怪的是他的身高,坐着时看着和常人差不多,可肩膀很宽,后背挺得笔直,像棵老松。
他手里握着个桃木八卦盘,盘面雕刻着细密如蛛网的纹路,中央的指针是银色的,纤细如丝。
见我进来,那指针突然“嗡嗡”地飞快转起来,声音虽轻,却似有形之物直钻耳膜,最后“咔嗒”一声,稳稳地停止在我身上,纹丝不动。
“你就是接单人?”他开口,声音不高,但像沉水一样稳,一点不老。手指轻轻摸着八卦盘的边,桃木的纹路在他指尖下显得更清楚了。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皱纹很深,像深刻的一样,从眼角爬到脸颊。可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黑得深邃,宛如无底的深潭,凝视我时,仿佛要将人吞没其中。
他皮肤透着股常年不见光的苍白,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很干净,指节上有一层淡淡的老茧,像是常年握笔或者玩小物件留下的。
我紧紧抓住外卖箱的塑料把手,硌得掌心生疼,手心全是汗:“是……您的订单?”
他没回答我,反而弯腰从柜台下取出个巴掌大的深褐色布包。布包边角已磨得发亮,线缝处微微裂开,一看便是随身多年的旧物。
封皮上没写书名,只在右下角印着一个模糊的符号,像八卦又像某种字;还有一面铜制小镜,比一块钱硬币大不了多少,镜面没怎么抛光,却闪着一层幽暗的光。
“这就是要送的‘东西’。”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晚上骑车,少看手机屏幕,费心又害眼。空闲时分,不妨用这片刻光阴让眼睛也歇一歇,翻翻书页,甚至可以依着书中的彩图摆摆姿势,既解了乏,又护了眼。”
他既没说书里写的是什么,也没提那小镜有何用途,就这么抛下两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凝视着布包里的物件,指尖在粗麻布上轻轻抚摸——这哪是外卖?分明是两件历经岁月沉积的老物件,木纹中隐隐透出陈年的松脂香。
“您……您没搞错吧?”我的声音有点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