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扫过每一个队员,“是老百姓遇到危险时的最后一道防线,是插进犯罪团伙心脏的尖刀!刀钝了,砍不动敌人,死的是百姓,是你的战友,甚至是你自己!”他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靶场,那里还立着几个人形靶,“你们身上的背囊,现在觉得沉,可真到了战场上,它可能就是挡住子弹的防弹衣,是救你命的急救包!”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觉得苦,觉得累,觉得标准太高的,现在就可以出列,到我这里来登记,我马上给后勤处打电话,把你调过去——那里不用跑五公里,不用练战术,每天就是整理文件、分发物资,舒服得很。”
训练场上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动。孙啸的头埋得更低了,刚才附和他的几个老队员也悄悄往后缩了缩,不敢再吭声。他们知道,雷杰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人连县委书记的围堵事件都敢冲进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既然没人出列,就说明你们都认了这身警服,认了特警的责任!”雷杰的声音重新变得沉稳,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听清楚没有?!”
“清楚!”队员们齐声回答,声音比刚才响亮了许多,带着一丝被震慑后的坚定。
“出发!”雷杰手一挥,转身走向跑道起点,调整了一下背囊的肩带,然后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率先冲进了尚未完全褪去的夜色里。
队员们紧随其后,脚步声在跑道上响起,像一阵急促的鼓点,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整顿的大幕,就以这样一场“猝不及防”的十五公里越野,拉开了序幕。接下来的两周,特警大队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以往松散的训练节奏被彻底打碎,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军事化的实战化训练,强度大到让很多老队员都直呼“吃不消”。
每天清晨六点,训练场上准时响起脚步声——负重越野、400米障碍跑、徒手攀登,这些以前“偶尔练一次”的课目,现在成了每日必修。雷杰几乎把家安在了训练场上,他从不站在旁边指手画脚,而是和队员们一起练:攀登训练时,他第一个徒手攀上五层楼高的绳网,手脚并用,动作敏捷得像猴子,到达顶端时只用了一分十二秒,比队里最快的小陈还快五秒;他下来的时候,手心里磨出了血泡,却只是随便用碘伏擦了擦,就继续指导队员动作:“脚要踩实绳结,手不要抓太高,浪费体力!”
射击训练更是让所有人震惊。雷杰把队里所有型号的枪都试了一遍——***手枪、95式自动步枪、***,无论是静态靶、移动靶,还是模拟夜间环境的弱光射击,他都弹无虚发。尤其是手枪速射,他能在三秒内完成拔枪、上膛、射击,五发子弹全部命中十环,枪枪都打在“歹徒”的要害部位。
“雷队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枪法也太神了吧!”小陈一边擦枪,一边小声对旁边的王强说,眼里满是崇拜。
王强看着靶场上雷杰的背影,叹了口气:“听说以前是特种部队的,立过好几次大功,要不是受伤,现在还在部队呢。”他以前对雷杰还有点抵触,觉得他“太苛刻”,但这两周看下来,他服了——这个人不仅要求严,自己做得更到位,没有一点“领导架子”。
除了体能和技能训练,雷杰还把部队的“战术协同演练”搬了过来。他让队员们分成小组,模拟各种实战场景——银行劫持、校园反恐、街区骚乱,自己则扮演“歹徒”,躲在各种隐蔽的地方,用玩具枪“偷袭”队员。有一次,他躲在障碍墙后面,等二中队的队员冲过来时,突然从侧面跳出来,“啪”地一下拍在一个队员的肩膀上:“你已经死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的侧翼没有警戒,把后背留给了敌人!”
二中队的队员们面红耳赤,孙啸站在旁边,脸色更加难看——他的中队已经连续三次在演练中“全军覆没”了。
雷杰的严苛不止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