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中最后的光芒渐渐熄灭。那缕蕴含着他毕生执念、不甘与微弱希望的“静默”波动,从此便如同沉入地底的化石,伴随着他的遗骸,在此地无声地回荡、衰减,直至被陈曜在极致共鸣的状态下偶然捕捉……
所有的画面戛然而止。
陈曜的意识如同被海浪冲回岸边的溺水者,猛地“惊醒”!
他依然被捆得结实,躺在冰冷的角落里。备用电源提供了昏暗的红色照明,让一切显得更加诡异。身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回归,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但他不再是几分钟前的他。
那段来自李教授——那个可能是“收藏家”前期研究真正奠基人的悲惨先驱——的记忆残响,如同拼图般,为他揭示了冰山一角。
“静默”场。协会。滥用。基石。
所以,“收藏家”并非独创者?他可能继承了,或者窃取了李教授的研究,但却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将其用于残酷的“收藏”和能量提取?那个所谓的“协会”又是什么?是“收藏家”背后的组织?
而李教授藏起来的东西……那个“基石”……是否就是对抗“收藏家”的关键?
就在他消化这些信息时,一阵脚步声靠近。
是那个技术员,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陈曜的生命体征数据和脑波扫描图。
“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了,真是顽强的蟑螂。”技术员语气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耐烦,“脑波活动依旧异常活跃,甚至出现了新的低频共振峰……奇怪,和‘静默’样本的残留频率有些相似但又不同……”
他蹲下身,用冰冷的手电筒照了照陈曜的眼睛瞳孔。
“意识应该还没恢复。正好,先生需要新的数据来对比刚才的异常波动。”
陈曜立刻紧闭双眼,放缓呼吸,全力模仿昏迷状态,同时将意识尽可能收缩,不敢有丝毫波动。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李教授记忆里那些关于频率、共振的碎片知识……虽然不理解,但那些概念仿佛本能般烙印了下来。
技术员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异常,站起身:“把他抬到二号分析区,连接初级刺激终端。先生要分析他的应激反应模式。”
两名守卫走上前,粗鲁地将陈曜架起来,拖着他向实验室更深处走去。
经过主控台时,陈曜的眼隙微微睁开一丝。
“收藏家”依然站在那里,但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地分析刚才记录下来的、陈曜引发混乱时的数据波动,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满意的弧度。对于被拖过的陈曜,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完全的研究者心态。冷漠,高效,视一切为数据。
陈曜被拖进一个&bp;**aller&bp;的房间,里面摆放着更多令人不安的仪器,有些带着电极和束缚装置。他被固定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上,手腕、脚踝和额头被贴上冰冷的感应贴片。
技术员在操作台上设置着参数。
……初级痛觉刺激……频率匹配‘静默’残留痛苦波段……强度等级三……看看能不能再现刚才的共鸣现象……
陈曜的心沉了下去。他们要主动刺激他,试图重复甚至放大刚才那几乎让他崩溃的过程!
不能再等了!必须做点什么!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正在操作的技术员,嘶哑地开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基石’……不在你们手里,对吗?”
技术员操作的手指猛地顿住,愕然回头看他。
“……你说什么?”
“……李教授……他没把真正的‘钥匙’交给‘协会’……”陈曜继续说着,一边艰难地组织着来自记忆碎片的信息,一边仔细观察着技术员的反应,“你们……你们只是在拙劣地模仿……用暴力抽取……根本不懂真正的‘融合’……”
技术员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慌乱!……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