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暗渠计划失败,就用钟声召集埋伏在漕运司的人,将他与江姘婷一网打尽。
“江姑娘!”他低吼一声,转身往漕运司跑去。伤口的血混着河水浸透衣袍,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漕运司大门虚掩着,里面静得可怕。沈慕言摸出匕首,小心翼翼推门进去,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影子。忽然听见后院传来孩子哭声,是阿澈!
他冲向后院,看见花汐正掐着阿澈脖子,江姘婷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嘴角淌着血。周伯倒在旁边,胸口插着把匕首,眼睛还圆睁着。
“沈慕言,你果然来了。”花汐笑得得意,指甲深深掐进阿澈皮肤,“把漕运司布防图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他!”
阿澈疼得眼泪直流,却死死咬着嘴唇,小手在花汐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坏人!放开我娘!沈叔叔会杀了你的!”
“杀我?”花汐冷笑,“你以为他能活着走出这里吗?外面都是安王殿下的人,他现在就是瓮里的鳖!”
沈慕言目光落在江姘婷身上,她额头磕破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却仍在拼命挣扎:“沈慕言别信她!布防图……”
“闭嘴!”一个黑衣人狠狠踹她一脚,江姘婷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江姑娘!”沈慕言目眦欲裂,刚要冲过去,却听见花汐道:“把布防图扔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划花她的脸!”
他死死攥着拳头,掌心的血混着汗水滴在地上。木雕里的布防图是漕运司最后防线,一旦交出去,慕容瑾的人就能长驱直入,到时候不仅他,整个京城都会陷入危险。
可阿澈还在花汐手里。
“我数到三。”花汐从腰间抽出匕首,抵在阿澈脸上,“一——”
“住手!”沈慕言将木雕扔过去,“布防图在里面,放了他们!”
花汐接住木雕,得意地笑起来,刚要打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她猛地回头,只见江姘婷不知何时醒了,手里握着周伯掉在地上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刺向她后心。
“贱人!”花汐转身去挡,手腕却被阿澈死死咬住。孩子牙齿虽小,却咬得极狠,血顺着花汐手腕往下淌。
趁这工夫,沈慕言已扑上前,匕首刺穿按住江姘婷的黑衣人咽喉。另一个黑衣人刚要动手,被他一脚踹中胸口,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花汐见势不妙,推开阿澈往门外跑。沈慕言一把将孩子抱给江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