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福气!”
江小满冷笑一声,终是明白,为何上官烬会与柴文瑞不对付,就这样的人渣,任谁都不可能与他成为朋友,“大人这话说得真有意思!”
“不知大人当年跟随姜夫子读书时,可曾听过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周围食客中有人瞧不过去,直接喊着,“小满妹子,别怕,我们都看着呢!”
“小满妹子,我们这就去请姜夫子!”
“这什么狗屁县令,简直丢朝廷的脸!”
柴文瑞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没想到这群市井百姓竟敢当众顶撞他!
他指着江小满夫妇,“好!好得很!你们给本官等着!”
说罢!他狠狠甩袖离开!
他身后的随从赶忙收拾好银子,小跑跟上去,二人狼狈的背影像是被驱赶的黄鼠狼。
江小满笑着朝食客们打招呼,“多谢诸位仗义执言!赠上凉粉一份,以表感谢!”
“老板娘客气!”
江小满这才扭头,对着上官烬道,“你从前同他一般胡闹?任性?没脑子?”
“咳咳……”上官烬轻咳一声,黑瞳里闪过一丝窘迫,“我、我一向比他聪慧。”
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我要去书院了!”
“你、你今日莫要落单,有什么事,便让阿正来书院寻我。”
“放心吧!”江小满已然知晓对付那县令的办法,“他若再来寻麻烦,我就让阿正去书院请姜夫子。”
上官烬听后点头,待上官烬离开后,江小满才开始发愁。
柴文瑞是县令,真要找麻烦,他们小老百姓根本躲不过。
他们总不见得日日去寻姜夫子庇护,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是。
而另一侧,上官烬并没有同往常那般直接去书院,而是绕道去了县衙旁的一个小巷子里。这里是柴文瑞每日去县衙的必经之路。
没一会,柴文瑞的身影果然出现在小巷内,身后那名随从被他打发去买茶了。
上官烬从墙角走出,手里把玩着一卷轴,说话的语调似是淬了冰,极寒无比,“柴大人,别来无恙?”
柴文瑞见是他,脸色骤变,谨慎往后退,又觉丢人,立马摆出县令的架子冷哼一声,“上官烬?你敢在此堵我?”
“不敢造次,只是想给大人看样东西。”上官烬展开卷轴,上面详细记载了柴府幕僚与王书吏勾结改账的明细,每一笔都牵连到县衙库银的亏空,还有柴府幕僚收受贿赂的记录。
“这些东西,我若是送到柴老爷子的案头,他老人家怕是要亲自来江都‘教你做官’。”
“若是送到吏部,‘纵容幕僚贪腐’的罪名,够你摘三次乌纱帽。大人觉得,你这县令还能当几日?”
柴文瑞的脸瞬间惨白,伸手就要去抢,“你从哪弄来的?”
上官烬后退一步,将卷轴收回袖中,“大人今早在包子铺的言行,街坊都看在眼里。”
“你若安分守己,这些东西便永远是废纸,你若再敢骚扰小满,或是公报私仇……”
他顿了顿,眼神如刀,“我不介意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江都县令是个被身边幕僚戏耍的窝囊废,连自家库房被掏空都蒙在鼓里。”
柴文瑞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他知道上官烬的性子,敢说就敢做,更知道他祖父最厌恶的就是他的无能。
“你……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上官烬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一句,“柴文瑞,你知道我的,护短得很。”
“你有什么冲我来!惹她,不行!”
“你……”柴文瑞想放句狠话,却被上官烬骇人的眼神盯得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待上官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他才猛地踹向墙根的杂草,骂了句“混蛋”,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那惹事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