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往来,他们成婚后,在席上见过青妍两三次。”
“娘,咱们家既然与青妍姐姐还有这层渊源在,更不能见死不救!”
江小满听完上官夫人话后,心中先前的顾虑一扫而空,“等夫君回来,我便同他一起去姜夫子府上一趟!”
三日后,衙门口的人比上次还多,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
江小满站在人海最前侧,见王书吏穿着件崭新的宝蓝长衫,摇着折扇从侧门进来,眼神扫过人群时,带着股说不出的得意。
“哟!这不是江小娘子吗?”他故意走到江小满面前,扇子往掌心一拍,“今日倒没带铜板来赎人,也是,二十贯铜板,得卖多少笼小笼包才能赚回来。”
“王大人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江小满语气平淡,“诬告良善,强占家产,可不是换件新衣裳就能遮掩的。”
“哈哈哈!”王书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江小娘子怕是还没睡醒,木青妍是我的妻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何来强占家产一说?”
他凑近江小满身侧,声音压低,却故意还是能让身侧几人听见,“就凭你,能翻出什么浪?”
他眼皮微抬,嘴角撇出冷笑,轻蔑地望着站在江小满身侧的上官烬,“上官老弟,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叱咤国都城的世子爷?”
“如今你不过是个靠妇人卖包子过活的废人,也配管我的家事?”
上官烬指尖微微收紧,却没动怒,只淡淡道,“王大人与其逞口舌之快,不如想想待会儿公堂上,如何向大人解释王夫人的陪嫁书铺,为何会成为你的店铺!”
就在这时,王夫人被衙役带了出来,人瞧着比三日前清瘦了一圈,青色长裙沾着污渍,手腕上的镣铐磨出了红痕,可那双丹凤眼里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升堂!”
随着衙役一声唱喏,县令高坐堂上,惊堂木“啪”地拍下。
围观百姓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连檐角的麻雀都被惊飞,公堂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王书吏扫过在场众人一眼后,抢先开口,“大人,被告王木氏,目无夫纲,诬告亲夫,依律当先杖责二十大板,以正纲常!”
县令眼皮微抬,一眼就锁定了站在人群最前列的江小满,而后扫过站在她身侧的上官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上官江氏,赎罪银可凑齐了?”
江小满立马将剩下的银子放到案桌上,“二十贯铜板已如数奉上,请大人过目。”
县令扫过案桌上的碎银,忽然开口,问着王书吏,“你殴打王木氏,致使她小产一事,你可认?”
“大人,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王书吏目眦欲裂,猛地伸手指向人群中的上官烬,“那贱人与上官烬有染,怀上旁人孽种,我打她,何错之有?”
“这样不知廉耻的贱人,死了都脏了我家的地!”
“什么?孩子不是王书吏的?”
“他不是那包子铺老板娘的夫君吗?”
“天啊!那这老板娘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
江小满脸色瞬间煞白,张了张嘴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
她从未想过,人心能龌龊到拿这种事泼脏水。
她亦知晓王书吏无耻,却没想到他竟敢在公堂上这般颠倒是非。
上官烬轻轻握了握江小满冰冷的手,掌心的温度既是安抚,也是无声的信任。
他眼皮微抬,目光如炬,没有半分退缩,一字一句说得极稳,“王书吏,你说我与青妍姐姐有染,可有证据?”
“捉贼要见脏,捉奸要在床。”
“你若无证据,便是污蔑。”
王书吏被他瞧得心里直发怵,却梗着脖子大喊,“整个梨花巷谁人不知?她未嫁我时,时常去你家中给你送书!”
“你病中昏迷,她还彻夜守在你家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