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刺痛了她的神经。她缓缓扬起自己的左手:两条手链,一模一样!原来他夸的那一句‘很漂亮’,夸的不是她的手,是手链,是他心爱的白月光。大脑嗡嗡作响,云初已经听不见病房里两人的交谈声了。忍着无边的愤怒,云初情绪失控,用力扯下手链扔掉。她跌跌撞撞中逃离现场,躲在无人的角落崩溃痛哭。云初感觉自己要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家。哭累了,脑子也清醒了。但身体是麻木的。她洗完澡,想打开吹风机吹头发,手指僵硬的连吹风机都打不开了。安静的躺在床上,通红的眼睛早已经干涸,她把所有的不甘跟痛苦,全部调成静音模式。连失控发泄甚至哭泣,都得选择时间跟地点。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等她妈妈出院,她要尽快结束这一切。一想到几天后要跟霍宴州离婚,云初全身泛起战栗。所有的情绪在深夜无人时反扑,云初的痛苦达到了极致。她身体蜷缩着,双手捂着脸,忍不住啜泣。安静的房间里她缩成小小一团,看上去是那样的恍惚又无措,仿佛在地狱里梦游一般。同一时间,医院。霍宴州安抚好谢安宁,来护士站拿温度计,看到几名护士正围在一起聊天。当他看一名护士手中拿着的一条钻石手链时,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他上前拿过手链检查内刻标识。确定钻石手链是他送给云初的那条之后,霍宴州一颗心猛地下沉。他当场质问几人:“这条手链怎么会在你们手里?”云初挑剔。他每次给云初送礼物时,都会刻上Y字母字样,这是云初的专属符号。这条手链,是云初的。她来过。几名护士被霍宴州的表情吓到了。其中一个人赶紧站出来解释:“对不起霍先生,这条手链是刚刚一个很漂亮的女士丢掉不要的,”丢掉不要的?霍宴州捕捉到了关键字眼。几分钟后,霍宴州回到病房,把温度计递给谢安宁:“我跟护士站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有护工过来陪你,”谢安宁虚弱的翻身下床:“宴州,你不是答应过我今晚留下来陪我的吗?”霍宴州耐心的把谢安宁扶上病床:“我有点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谢安宁乖乖松了手,不忘提醒霍宴州:“宴州,是我疏忽了,这几天我们母子一直霸占着你,你太太应该不高兴了,你快回去哄哄她。”霍宴州帮谢安宁把枕头调整好,让她躺下:“放心,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