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火盆标记,今晚他们是想里应外合,先烧粮仓,再趁乱劫走铜矿。”
妇好坐在一旁,用布巾擦拭着短刀,刀刃被擦得发亮:“既然他们想烧,那就将计就计,让他们烧个够。”
武丁嘴角勾起抹笑意,眼神里藏着算计:“烧的不是真粮仓,是咱们的‘主力部队’。”&bp;他走到木棚中央,指着兽皮地图上的村中心广场,“咱们把稻草人穿上士兵的衣服,摆在城墙垛口和粮仓周围,让他们以为咱们的主力都在护粮。真正的藤甲队和长矛队,从密道出村,绕到敌人后方。”
申时三刻的演武场,热闹得像过节。村民们扛着稻草人,往上面套着旧的皮甲和布衫,有的还在稻草人的手里绑上木弓,胳膊摆成拉弓的姿势,远远看去,真像一个个严阵以待的士兵。少年乙扛着个稻草人,忍不住笑:“武丁首领,要是敌人走近了,发现是草人怎么办?”
武丁从竹筐里拿出个响葫芦,塞进稻草人的怀里:“等他们发现时,早就进了咱们的包围圈。这响葫芦一碰就响,正好给咱们报信。”&bp;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雷蒙牵着几匹骡子走过,骡子背上驮着满当当的空酒坛,坛口故意露出零星的稻草,看起来像是军备空虚,连粮食都要用酒坛装。
“这是给敌人看的假象,让他们觉得咱们忙着酿酒,根本没防备。”&bp;雷蒙拍了拍酒坛,发出&bp;“空空”&bp;的声响,“今晚我就在村西摆宴,故意喝醉,引他们上钩。”
戌时的夜色渐浓,山寨外的密林中,商人甲趴在高高的树枝上,眼睛死死盯着镜湖村的方向。只见村里火光冲天,还传来阵阵喧闹的笑声和酒香&bp;——&bp;那是雷蒙按照计划,在为&bp;“新盖的酒楼”&bp;摆宴,故意让动静闹得很大。
商人甲冷笑一声,摸出铜哨,放在嘴边吹了三声。清脆的哨声在夜里传开,远处的黑影中立刻传来马蹄的回应,显然是同伙已经到了。“醉生梦死吧,等你们的酒变成血水,就知道惹咱们山羊义村的下场!”&bp;他低声咒骂着,刚想从树上爬下来,转身却看见月光下站着个穿藤甲的&bp;“士兵”。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脸,却朝他比了个&bp;“跟我来”&bp;的手势。商人甲愣了愣,认出对方穿的藤甲是白天从奸细身上搜走的,以为是同伙混进了村里,便放心地跟了上去,完全没注意到&bp;“士兵”&bp;转身时,嘴角勾起的冷笑。
子时的镜湖村中心广场,一片寂静。敌兵们跟着&bp;“内应”&bp;摸进广场,却见周围的楼阁空空如也,只有桌上摆着吃剩的酒菜,酒坛倒在地上,还在滴着残酒,像是士兵们刚仓促离开。
“不对劲,怎么没人?”&bp;有敌兵小声嘀咕,话音刚落,商人甲突然反应过来,大喊:“中计了!快退!”
可已经晚了。“轰”&bp;的一声,广场四周的门窗突然合上,无数火把从屋檐上坠落,将整个广场照得如同白昼。城楼上的&bp;“稻草人”&bp;也突然&bp;“活”&bp;了&bp;——&bp;妇好站在最中央,手中令旗一挥,屋檐下的孔穴里瞬间伸出无数竹弩,箭尖涂着荧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绿色的光痕,直指敌兵。
“漩涡阵!”&bp;妇好大笑一声,吹响了铜哨。广场四周突然喷出浓烟,那是预先埋好的艾草堆被点燃,呛得敌兵们咳嗽不止,四处乱窜。可他们无论往哪个方向跑,都能听见铜哨声和脚步声,仿佛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根本找不到突围的缺口。
商人甲在浓烟中乱撞,抓住一个跑过的&bp;“士兵”,嘶吼道:“你们不是去拉练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拉练的人太累,先回来了。”&bp;武丁的声音从粮囤后传来,他举着火把走出来,火光照亮商人甲惊恐的脸,“对了,忘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