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有些默契不言而喻。他立刻摇摇头和转校生划清界限,然后单手撑在台面上,整个人往池樾那边倾斜,“但今天这事我纯粹是看不惯啊,之前他们哪儿敢说伍思尔,大小姐早带着人杀上门去了,他们要说伍思尔也只敢说点她的好。”
“但转校生不同啊,人来这学校本分上课踏实上学的,也就跟你坐个同桌连累人风评变差。”
“哦?”
“主要说的还挺脏,什么玩玩啊,搞到手就跟人分,跟你抢女人什么的。”
“又有我?”
“要不我能说呢?”
“……”
桑嘉佑沉默了会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词能够形容,他说:“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转校生喜欢你咯,人都打到咱们脸上了,要不收拾一下,就显得咱特……差劲儿。”
“是吧?”
池樾仰头惯着水,瓶身上带着凉意的水珠顺着重心下坠,和汗水一起在滑落在小臂上。他忽略掉那点儿微末的凉意,他神色很淡,没有对转学生一事发表任何意见。而后他掀起眼皮,轻笑了声,随意的语气里只有对好友的揶揄:“你又懂了。”
桑嘉佑从前就见不惯球场上那几个男生的行事作风,不仅没什么担当,还像个孬种一样躲在人后嘴人女生。
造谣别人,诋毁他人的事情他们最擅长。
桑嘉佑手里那根冰棍儿吃得差不多了,先前身上的热和燥被缓解,他抬头绷住下巴,视线瞥向球场,满脸认真地问池樾:“上不上?”
男生之间的解决方式有很多。
拳头下,球场上,总能有种方式教对方做人。
池樾敛了笑,丢下手中那瓶水,站起来在休息区活动手腕。
他没吭声回应,但行动上却是向着桑嘉佑这边靠的。
池樾眉骨深邃高挺,那股混血感让他不作声时更有种野生的攻击性。
篮球坠落在地,鼓点声震着,他手臂搭在桑嘉佑的肩上,不置可否地动了下唇角,“走吧,上去好好教教这群孙子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