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樾和桑嘉佑两人配合着,动作又凶又急,全场压着赵毅打。
赵毅整个比赛过程打得十分艰难,不是碰不到球,就是刚摸到球后被人截胡。这种感觉就像是热锅上急得团团转的蚂蚁,心痒又无能为力,而这种心痒他在球场上感受过很多次。
起初他以为这些都是巧合,但巧合多了就是刻意为之了。他在场上牟足了劲儿拦球接球,那个球就像是对他过敏似的,在他手里完全发挥不了。
赵毅从神采奕奕的运球姿态到两手空空的遗憾,那种空落落的情绪延续了一下午。
就像身后有双推手,无时不刻地盯着他,并且和他作对。
赵毅自问曾经没得罪过池樾和桑嘉佑,平时见着他们都是绕道儿走,现如今被他俩这么欺负,心底多少憋了股气。
球赛一散场,他灌了两口水恢复身体机能,连朋友递来的毛巾也没接,就这么握着半瓶水朝池樾他们的方向走过去,“我说哥们儿,你们今天几个意思啊?”
一场赛事下来都有些疲,池樾和桑嘉佑站在一处喝水,正准备离开时听见身后的声音,池樾轻抬了下眼皮,看到来人后疏离的收回视线,没有要搭腔的姿态。倒是桑嘉佑手里拎着条毛巾擦汗,闻言转过身轻抬了下眼皮,“什么几个意思?”
这是不想好好交流的对呛。
他们本就烦着赵毅,怎么可能给个好脸。
放学的时间点,剩下一些还没走的同学几乎都堆集在体育馆内,周围有人察觉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有视线投来。
赵毅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他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皱着眉,语气可无辜:“不是哥们儿,我也没怎么你们吧?”
“我还纳闷呢,想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所以你们今天才可劲儿地针对我。”
“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我怎么过你们啊,是不是有啥误会?”
他完全不会记得自己对别人的冒犯,只记住自己遭受压迫的那一部分,会觉得自己完美干净,但那副无辜面孔下,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挫事。
周围有同学靠过来,带着热气一起朝他们这个方向涌。
桑嘉佑平时热情,很好说话,也是嫉恶如仇的性格,看不惯他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他的情绪上脸,连装都不愿意装,扯着唇角冷哼了声直接走人。
“池樾,你家阿姨今晚做什么菜?”
只片刻功夫桑嘉佑就调整了心情,池樾家司机在校门口等着呢,他今天打球累到,想直接赖在池樾家了。这么想着,他扭过头,“要好吃的话我就跟我妈说不回去了。”
他下意识地向后看,看到池樾还站在方才的原点。他还没走几步远,距离近到清晰听到池樾侧着头,吊儿郎当地笑着:“也没什么。”
“就是你得……”
池樾棱角分明的五官硬朗,深邃的眉眼间很有攻击性,那点儿不到眼底的笑意收住,变得又冷又危险,“管好你的嘴。”
那股吊儿郎当的气势变得傲慢生冷,像热烈的夏日突然而来的骤雨,是湍急又危险的漩涡。
池樾撂下那话后就和桑嘉佑离开了篮球场,他们一走,原本四散的人群朝着中心聚集,大家对刚发生的事情各执一词。
有人不懂,有人疑惑,不懂赵毅到底是怎样惹到池樾这位少爷。候场区叽叽喳喳地吵了一阵,有个人倏然开口问道:“会不会是因为黎雾啊。”
黎雾是池樾的同桌,而他们几人最近的心思都在黎雾身上,背地里的话题没少在她身上转。
要说心虚的点,大概就只有这个了。
“不儿,”说到这,懂点一班内情的人立刻跳出来否了,“池樾躲着人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帮她。”
“他们也没什么交情,池樾犯不着出头吧。”
池樾成绩突出,家世也好,聪明的人学习能力也很强,所以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