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月经。你不知道?”
童弋祯当然知道月经,却也只局限在班里女生零零碎碎的隐晦谈话里。
她听说有些女生会痛经,痛到在床上打滚,痛到没办法来上学,甚至脸上还会冒出烦人的痘痘。
女孩身体的变化是静悄悄的,那些成长的秘密只流传在有共同经历的小圈子。
她们会低调且神秘地传送一种叫做“卫生巾”的用品,童弋祯不小心见过几次,班上女生用的好像都不一样,有些是粉色的有些是蓝色的,像迷你装的卫生纸巾,她却从来不知道那东西该怎么使用。
没人教过她,好像身边的女孩都是在偷偷学习,该如何成为一个女人。
原来会这么疼!
童弋祯在心里叫苦,她知道月经每个月都会造访,似乎时间也是不一样的,如果每次都这么痛苦,这和上刑有什么区别。
"你还没有卫生巾吧,这片给你。"
同桌悄悄在课桌下递来一张绵绵方方的粉色卫生巾,捏起来软软的像块吐司片。
“谢谢,等我下次就还给你。”
“不客气,你都请我吃零食了。”
女孩笑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我妈说来月经的时候要喝热的红糖姜茶,尤其是痛经的时候,喝了会舒服一点的。”
童弋祯点点头,将头埋在臂弯里,她突然也好想自己的妈妈,如果她妈妈还活着,也会给她煮这些吗?
想着想着她眼皮发沉,控制不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下课,童弋祯感觉背上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脊骨轻轻的抚,抬头对上那双熟悉的视线:
“哥?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我已经请好假了。”
徐稚闻单肩挎着书包,身上的校服不知什么时候脱下,松松搭在手臂上。
“童弋祯,你哥哥帮你给班主任请假了,你提前回去吧,作业我帮你装好晚上给你送去。”
她实在疼得厉害,轻轻动一动都觉得腹部有块巨石再扯着她的脏器往下坠,更难受的是下身黏黏腻腻,她害怕一起来会让其他人见到凳子上的血迹。
徐稚闻将自己的校服取下来系在她腰上,同桌眼疾手快抽了好几张卫生纸递过去。
“谢谢。”
一路上,童弋祯坐在徐稚闻的自行车后座出奇的安静,她觉得有些尴尬,月经应该是女孩子的秘密,特别是月经初潮,更是一件神秘的事,它似乎不该被异性知道。
刚到家她就攥着同桌塞给她的卫生巾跑去厕所反锁门,将身上的裤子脱下才发现衣物已经被血染的不成样子,内裤几乎是无法再穿了,就连徐稚闻借她的校服内衬上也染了血。
她有些手足无措,厕所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谁。”
徐稚闻在门外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祯祯没事吧,是我。”
童弋祯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慌乱:“哥…你能帮我去拿一下我的内衣和干净的睡衣吗?我…我要洗澡。”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已经火一般烧起来。
徐稚闻只说了声好,过一会他敲敲门,童弋祯小心开了道缝将纸袋子接进来后砰地一声将门又锁回去。
她将脏污太过的内衣裤团在一起,装进一个新的垃圾袋,放开热水开始洗澡。
这是童弋祯这么多年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的身体,原来今天的“厄运”早有预兆。
不知从那一天开始她的胸部开始鼓起两个小小的肿块,用手轻轻按一下会痛。身下的血迹却怎么也冲不干净,殷弘的血线从她腿间跑出来顺着水流的房间爬过她的腿、脚踝、最后顺着地面的泡沫一起流到地漏里去。
她会不会死?
童弋祯这样想着又细看那道血线蜿蜒,她母亲当年去世的时候就流了好多血。
渔民说是她投海的时候,脑袋撞上了岸边的礁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