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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3)

巧容醒来时,天已经大黑,屋内没点灯烛,只能瞧见一个身姿挺拔的背影正坐在不远处的官帽椅上,一动不动地瞧她。

她一眼便认出对方是谁,眨了眨眼,说:“三叔,我渴。”

陆烛终于动了动,从官帽椅上起身,走至桌前给她倒了杯水。

巧容刚要去接,却发现兴许是睡久了的缘故,自己的两只手臂都有些发麻。

陆烛听她小声抽气,敛了眉眼,站在罗汉榻边,熟练端着杯子喂她:“说了多少回,不要枕着手臂睡觉。”

打小就是这个毛病,至今还没改过来。

被说了,巧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她刚睡醒,没来得及整理衣裳,领间的蝶恋花子母扣松开,露出里头一小片雪白的锁骨来,虽天黑,但陆烛本就眼力极佳,加上生得高,如今这般姿势自是一眼便瞧见。

偏她还一无所知,见他要走,越发仰着脖颈去接水,领口便更松了些。

陆烛不过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拿着杯子背过身去。

“衣裳穿好,像什么样子,在旁人跟前也这么着?”

话音未落,便想起巧容扇子上写的那两句诗来,想到她或许当真有个情郎,平日里相会,也在他跟前这般衣衫不整,不免脸色变得沉郁起来。

“没有。”

“什么没有。”

“我在旁人跟前不这样。”巧容今日原本就是为了向他表明心意才来,因此也不打算藏着掖着,说话没了顾忌。

她本意是想说自己只有在他跟前才回这般,可听在陆烛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

她不曾在自己情郎跟前宽衣解带。

陆烛容色稍霁。

她到底还没糊涂透顶,叫人占了便宜。

说到底,还是他思虑不周,总忙着朝堂上的事,对她的管教松散了些,这才叫旁人有机可乘,将她引到歪路上去。

“在谁跟前,也不能这样。”陆烛背着身,将杯子搁在桌上,“你大了,不能再跟小孩子似的。”

他又在以长辈的姿态教育自己,巧容将扣子扣好,撇撇嘴,“不当小孩子,我当什么?”

她顿了下,试探着问:“当女人?”

陆烛忽得顿住。

眼瞧着他沉了脸色,巧容又连忙认错:“我浑说的,三叔别生气。”

“这种话也能浑说?”她总是这样没轻没重,知道成为女人要经历什么?就这样胡言乱语,若是叫人听见,背地里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她轻佻。

陆烛有些疑心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对她太过纵容,才会惯得她这样不知轻重。

见他真恼了,巧容赶忙下榻去拉他衣袖,“我真错了,刚睡醒脑子不清楚,您别同我计较。”

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暗暗有些受挫。

她不过提一嘴那两个字,他便如此不快,倘若自己真表明了心意,他又该如何?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然迈出这一步,就绝没有后退的道理,因此在他问她怎么不在自己屋里待着,跑到这里来时,巧容抬起头,说:

“我想见您。”

顿了顿,末了又补上一句,壮士断腕似的,“我有顶要紧的事要同您说。”

陆烛转过头去看她。

想来小姑娘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打算主动交代。

也好,省得他再费功夫去审问。

于是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方轻嗯了一声,道:“先用膳。”

一时,叫人点灯送饭来,两人对面而坐,彼此无话。

陆烛是思索着怎么处置这件事,才能不伤小姑娘的心,毕竟那人勾|引闺阁女儿,这样品行的人自是不能要的,可又怕她对那人情根深种,自己强行棒打鸳鸯,说不准会起反效果,若是一时叫她想不开,反倒不好。

而巧容则是思量着要用哪种话术才能叫陆烛不至于对自己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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