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虽然力气大,但是虚云法师长得那么高,她才只能到他的胸口,他看起来很瘦,虽然摸着也挺瘦的,但其实沉地要命,比老阿婆沉,比她在军营中接生的小牛犊沉,比偶尔发癫的青海骢沉,比城外军帐里的玄铁还沉,反正就是沉,颢珍珠比较了一路,想了个遍还是觉得他最沉。
因为他不仅沉,他还使劲压她,他双脚像灌了铅一样,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她累地手抖腿抖,可是她不能怪虚云法师,虚云法师是因为身体孱弱才使不上劲儿,是她非要扶人家的。
颢珍珠想着想着,便盯着他的腿瞧,他的腿很长,比她的长了好大一截,裹在僧裤里面一时也看不出是不是腿脚有毛病。
她停下来休息了一会,继续走,就这么坚持了一路,终于要到了。
穿过眼前的拱门就是后宅,里面人声嘈杂,隐隐有争执声传来。
颢珍珠提醒虚云:“虚云法师,我们到了。”
虚云轻轻放下被她紧握着的手,撑着旁边的拱门,体贴地说:“女施主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进去,人多眼杂,若毁了女施主的清誉,实在是贫僧的罪过。”
他的善解人意让颢珍珠心头一软,心里悄悄为方才嫌弃人家重而感到不好意思,她继续扶着他,道:“无妨,生死之际,何必分男女,我扶你进去。”
虚云的眼中充满感激与歉意,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苦恼地低声道:“多谢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