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由之神的子民……”梵尼拉睿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出来,“我由衷的希望您也能找到属于您的自由。”
温迪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借你吉言。”
……
在梵尼拉睿的呼唤中,柏特从黑暗中出来。
他没听到曾祖母和那位诗人的对话,于是问道:“曾祖母,那个诗人有什么问题吗?”
梵尼拉睿笑着摇头:“没什么问题,只是感觉好像看到了一位故人,所以想和他聊一聊。”
“噢。”
柏特没有多想,曾祖母的一生几经波折,认识的人也非常多,说是像故人,大概是哪位故人之后吧。
“对了,跟我说说花阳的事吧。”梵尼拉睿慈爱的笑笑,“我想知道你眼中的花阳,是什么样子。”
“花阳吗?我也不清楚,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可以吸引人的气质。”说到这里,柏特一顿,解释道,“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
“为什么呢?”梵尼拉睿问,“通常情况下,遇到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孩,想要靠近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曾祖母……”柏特抿了抿唇,
“她就像太阳一样,可以感受到她带来的温暖也会因她的温暖而欢笑,但普通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近她。
她就像风神派来的使者,她就像…不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样啊。”梵尼拉睿的拇指婆娑着腰间的神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推我去广场看看吧。席德的事你不必内疚,那是依蒙洛卡家族的宿命。”
“……是。”
……
等温迪回到广场找花阳的时候,被人告知她已经回去了。
他从风中感知到花阳陪着小卡拉在城外散步,想要探究的心只好作罢。
席德的葬礼在羽球节后的第三天举行,葬礼规模很小,几乎只邀请了贵族。
绝大部分平民都不知道这件事。
温迪站在高处看了一段时间,小卡拉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躲在母亲的怀里哭。
未来的她,应该也会像姐姐一样成为一名为蒙德而战的骑士。
“戴上枷锁,也是一种自由吗?”温迪摸了摸腰间的琴,“但如果从最开始就留有一点私心,大概也不会走到今天。”
想到这里,温迪觉得有点忧伤。
“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去找她玩吧。”
说完,他变成一缕清风消失在高处。
再次出现时,他来到一片苹果园。
苹果香四溢,少女坐在苹果园门口的大石头上,腿上放着一个未知的乐器。
乐器像是一口倒过来的锅,又有点像一块合拢的蚌,看上去十分笨重,但在手指的轻拍下却能发出极其空灵的声音。
在她的身边,聚集着三两只松鼠和几只团雀。
看见温迪到来,少女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他招了招手,明媚的笑:“来这边,坐。”
于是温迪在旁边坐下。
于是他聆听她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