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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2 / 4)

自己说了出来!

她竭力没有让自己笑出声,还算平静地给青簪抛话饵:“哦?这是为何?”青簪的手缓缓落在小腹之上。

在一片灼灼的、或怨或羡的凝望中,她垂睫道:“妾恐怕有了身孕。”宴会死寂了一瞬,继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喧阗。青簪倒是安之若素,仿佛方才不过说了一句家常闲话。如果不是皇后,她其实不必过早将此事公之于众,至少要熬过三月之数,等胎儿稳定。

况且…万一这次她是赌错了呢?

可有时候人的转变就是如此之快,当初分明想过,孩子只会让她在复仇的道路之上多一点冗重的羁绊,所以毫不期待,如今却希望确实有孕,希望腹中的宝宝,能为雪清她外祖母的血仇出一份力。宫里永远是不乏面子功夫的,妃嫔们持酒的持酒,起身的起身。“盈容华果真有福气。”

“妾等在这儿向容华道喜了。”

皇后也已立起,情绪激昂:“这可是大好事,陛下知道了不曾?妹妹可有确认过,这种事可是开不得玩笑的。要不要请素日为妹妹诊平安脉的太医再来看看?”

谁都不知道皇后今日到底怎么了,盈容华有孕,她这么开心做什么,吃错药了不成?

她们都快糟心坏了,面上却还要强颜喜笑、恭贺皇嗣,吃尽违心的苦楚。青簪答道:"已让房太医验过脉了,想来不会有错。”皇后再也等不及了,忙支使宫人去太极殿传话。又说:“真是天降麟趾,盈容华,姐妹之中,还是你最有造化了。”皇后在不断把仇恨往人身上引,说罢便瞥了一眼座中余人,只见珍婕妤软疲疲地塌下了腰,垮着身子,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干了精神。珍婕妤自是悲酸难与人言。到底是夜夜耕耘的,这般容易就怀上了;若似杨嫔,洪福过人的,也一次两次就能结果。可她呢?

她却生不出太多的恨,恨来恨去,她该最恨皇帝才对,若是陛下的心在她这儿,她根本无所谓其他,根本不需要孩子去博宠!吴嫔一看珍婕妤这样,只觉浑身的筋脉都舒展了,笑掩嘴道:“盈容华有了身孕,婕妤怎么好似不大高兴?”

珍婕妤只撑着额头,面朝着食案:“高兴,我自然高兴,你最好别来招我,我这一高兴,就爱惩治些奸人歹人。”眼下众人都只等着看皇帝知道此事后,会如何看待这个孩子,又将如何隆重地封赏,倒是没多少人理会吴嫔和珍婕妤的唇枪舌剑。此刻唯一让她们庆幸的,竞然还是盈容华的出身一一听说盈容华还是个孤女,连个提拔门楣、鸡犬升天的机会都没有。生母既是婢女出身,她腹中皇嗣即便再显贵,也必将终其一生都难以摆脱母族血统的微劣。

太极殿里,因是重阳,皇帝早朝时就已赏赐了朝臣,并准许朝廷上下都休沐半日。

陈少陵单独被传见。

皇帝对人道:“代她去亡母坟前祭一束寒菊罢。”“是。”“陈少陵什么都没问。

重九之日,本就是思亲、祭祖扫墓之日。

他如今已知道任何事都瞒不过皇帝的眼睛,君臣两人也早就将话说开。说开了大部分一一关于青簪让他寻机给永宁侯府制造麻烦的事,陈少陵始终守口如瓶。

但他也不确定皇帝是不是真的毫无发现,难免有些心虚,便匆促告退了。走之前,下意识就摸了摸袖中的那张小像。那是一张和盈容华极为相似的小像。

盈容华年幼丧母,若是重九之日,能见到亡母的画像,也算是一份慰藉?但此物最好能由他亲手送递,不能交给与她同为宫嫔的惠妃,以免落人口实,辩说不清。

陈少陵一时竞不知是该托皇帝转交,还是该耐心等待合适的机会。若给了皇帝,皇帝能不起疑心吗?会否横生枝节,带给她不必要的麻烦?不对付……

陈少陵忽丢魂丧胆一般,摸向空空如也的袖子,使劲掏了掏,又竖直袖子抖了再抖。

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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