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勾引我,想要的不就是这种吗?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欲拒还迎?”
顾凛的脸上除了汗水就是眼泪,柔顺的短发全都湿漉漉地粘在额头上,看上去狼狈极了。
他拼命摇头,“这次…我没有……
俩人现在的状态就很像女士匪强娶黄瓜大闺男。顾凛一开始的眼泪无声无息,后面崩溃得泪如泉涌,再后来他那张平日里淡然的脸蛋上布满各种各样他平时不会有的疯狂情态。谢棠中途还去冰箱里翻出几片面包夹着火腿肠啃食。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顾凛特意给她准备的,还是说邪祟偶尔也会尝尝人类的东西。
她拿着食物坐到床边,递到顾凛嘴边,顾凛撇开头既不看她,也不吃饭。于是谢棠将食物全塞自己嘴里,接着又去冰箱哪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昨天顾凛强制她喝,但是她不愿意喝的补剂。
喝完了就回来继续祸害他。
最后的最后,顾凛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那张床也脏得完全没法睡觉,还是谢棠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他靠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被睡死了。这一刻谢棠终于没绷住,无语地笑出声来。他x的,她是真牛,她居然把阴湿男鬼给睡死了。她边笑边感慨,“我就说我很行,根本用不着补品,你还不信。”恶鬼自有恶人磨。
她做清理时,面对顾凛那双套着黑胶手套的爪子愣了好一阵。以防她摘掉伪装后看见什么掉san的东西,她索性就把手套当做顾凛身体的一部分进行清洗,丝毫没有摘掉它们的打算。等到她将两人都清理干净,就跑到衣柜哪里准备去翻换洗的床上三角套。只是她打开柜子时,看见的不只是自己在寻找的东西,还有符合她尺码的内衣跟外衣。
顾凛跟她在一起可能不是为了吃人,他可能是真喜欢她,否则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短暂的愣神后,谢棠手脚麻利地取出要换洗的东西,走到床边将脏东西全部焕然一新,再将其扔到洗衣机旁边的脏衣篓里。或许是在俩人的交火中长期占据上风,目前谢棠心中对顾凛一丁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了,她甚至还坏心眼地手动去撑开对方的眼睛,“我不爱洗衣服,这些都交给你手洗,听到没?”
顾凛眼里全是眼白,那金灿灿的虹膜都被他翻到天灵盖里去了。他的窘态让谢棠又笑了一阵,这才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次她换好顾凛给她准备的干净衣物以后,就抬脚往房门的方向走。只是随着她与房门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与顾凛的距离也在渐行渐远。离开这扇门以后,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停住脚步的谢棠回头看向床铺的位置,面容美好的少年睡颜恬淡静美。她重新回过头来,抬手按住门把手轻轻拧动旋转。只是明明此刻已经解开了门锁,她却迟迟没有离去。就这样原地僵立好一阵后,她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内去找能写字的纸跟笔,给他留言:【我下周有测验,这周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写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是有点无情。
顾凛不是人,不代表他会害她。
救命,这是什么恋爱脑的发言?
打住。
可是她刚刚睡过他,睡完就跑算什么女人?谢棠左右脑互搏好一阵,最终将那张病历纸撕掉塞到口袋里,重新写:【我周五有测验,周内我们不要再见面。】想想小心思贼多的顾凛醒来以后看到这张纸条可能会胡思乱想,谢棠又再次重写,将周内不见面改成周四不见面,接着又改到周三,最后变成周二。谢棠”
那不就是明天吗?
时间写得越近,她离清醒人设就越远。
优柔寡断、犹豫纠结,这还是她吗?
顾凛醒来时,他第一反应不是睁眼。
他知道刚刚的亲密互动中他表现得很糟糕,崩溃以后又是哭又是叫,既不优雅也不迷人。
谢棠肯定很讨厌他,她说不定以后都不想再碰他了。顾凛戴着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