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溺死人。他缓缓倾身过去，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小心心翼翼的试探，给她足够的时间拒绝。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睛，呼吸微微变得急促，那股清冽干净的气息更加清晰地将她笼罩。
姜凌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孤儿院养成的对近距离接触的本能抗拒似乎想要抬头，但看着他眼中那纯粹而滚烫的情感，看着他那张眉眼跌丽、写满紧张和期待的脸，那点抗拒竞奇异地冰消雪融了。她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她的默许和微微颤动的睫毛，给了梁九善巨大的勇气。他不再犹豫，轻轻地、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四片唇瓣相贴，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带着轻微的颤抖，不知来自他还是她。这是一个极其青涩而纯洁的吻，充满了试探和无比的珍视。姜凌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不适和排斥并没有出现。他的嘴唇很软，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和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冽味道，奇异地抚平了她内心的不安。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透过彼此相近的胸腔传来，一声声，敲打在她的心上。原来，和喜欢的人接吻，是这样的感觉。不是侵犯，不是负担，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和安心。
梁九善感受到她的顺从，甚至察觉到她原本微僵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的胆子稍稍大了一些。他试探性地、极其温柔地含吮了一下她的下唇，像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糖果。
一股细微的电流瞬间窜过姜凌的脊柱，让她指尖微微发麻。梁九善轻轻捧住她的脸，指尖温柔地拂过她的耳廓，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技依旧生涩，却充满了真诚和炽热的情感，仿佛要将积攒了两世的眷恋与深情，尽数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而暖昧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梁九善才万分不舍地松开她。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灼热而急促。
看到姜凌缓缓睁开眼，梁九善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烫的脸颊，声音沙哑得厉害：“凌姐，我爱你。”这句话，他在心里演练过千百遍，此刻终于脱口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深沉无比的真诚。
姜凌的心尖猛地一颤。
望着近在咫尺的、写满了深情和忐忑的脸庞，感受着唇上残留的酥麻触感和周身索绕的他的气息，姜凌觉得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阳光之下，春风吹过，草木繁茂、杂花生树。
她的心跳在急速跳动着，咚！咚！咚！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似乎都在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她。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头，主动地、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短暂的、却炙热无比的吻。
然后，她看着他那双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的眼睛，轻声地、却笃定清晰地回应：“我知道。”
我也爱你。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完了后半句。有些话，无需宣之于口，彼此已然明了。梁九善狂喜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凌姐，我们的事，是不是该让叔叔阿姨知道了？我想……正式地、堂堂正正地拜访他们。”
他知道她的家庭情况特殊，失而复得的亲情对她而言珍贵无比。他渴望得到她家人的认可，渴望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融入她的生活。姜凌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沉默了几秒。她其实早有此意，只是工作太忙，也不知该如何向家人开口介绍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却执拗地闯进她生命的年轻人。“好。“她最终点了点头，语气温柔，“我爸妈，还有奶奶和妹妹，他们其实都知道你。我爸他……可能有点严肃，你别介意。”梁九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盛满了星辰：“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考验我都不怕。”
初秋，阳光正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