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带着他也那么玩儿,威逼利诱的,叫四爷把他给带去了。”尹采绿斥道:“任嬷嬷也真是,不知拦着点儿吗?”赵清道:“哪能怪嬷嬷,那个霸王,谁管得住他?”“继续说,然后呢,又怎的被扣住了?”
贵贵道:“太子殿下一进了赌坊,嘿!那派头摆得比赌坊里常年浸着的熟客还要大,那些人看他穿着不俗,身后跟的嬷嬷也不凡,自是一口一个小爷'的哄着,不会玩儿自有人教着他玩儿,四爷看那架势,哪敢管他呀。不过小玩儿两把,本也没多大的事儿,身上钱输光了也就回来了,可娘娘您猜,太子殿下说出怎么一句话来?”
“什么话?”
“太子殿下说,"瞧见刚刚外头路过那十二匹马了吗,小爷只要一声令下,尽是小爷的。'旁人自是不信呐,难免激了他两句,太子身上带的钱本就输光了,也该走了,偏旁边人说了一句'你要说马是你的,那你就拿那马再赌上一局,要是赢了,我们就信你,要是输了,你还拿不出马来,就留下一条胳膊在这里!'太子是个什么性子,当即中招,扬言十二匹马皆要拿来做注。”话说到这儿,皇后又惊又怒,又险些厥过去,皇帝连忙扶着她:“别急,叫人带上银子去赎便是,出不了什么事。”尹采绿却怕孩子胳膊真让人砍了,连忙道:“快别顾忌什么了,把身份亮了先,别叫那些人毫无顾忌的。”
赵清沉声道:“那些人一开始就是图银子,哪能真砍他,吓唬罢了,要把身份亮了,今儿个才是真麻烦,那些暹罗人还没把马献上来,咱儿子就先赌输出去了,这算什么?你我的脸还往哪儿搁?别说你我,咱们满朝上下脸都丢尽了。尹采绿平静下来,知道皇上说的是正理儿,连忙叫人筹了金银,又叫皇上亲自换了便装,送了过去。
“务必要把儿子带回来。”
“皇后放心。”
赵清叫善静扶着皇后:“看好她,劝慰着点儿。”人一走,尹采绿身心俱疲,一坐下,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这么些年了,头一次哭,为的就是儿子。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个什么魔王出来。”善静忙劝:“娘娘,太子这才五岁不到呢,孩子小,不懂事的多了,幸得咱们太子是个教了会改的,待他回来,打上一顿,再讲讲道理,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皇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只怕,只怕他下次惹了更大的祸事回来,也怪我,怪我太惯他了,总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你别看我现在心疼他心疼得哭,等他回来,我定要狠狠惩治他一番!”这次下了决心了!
却说皇帝这回微服出宫,一路到了那聚宝赌坊,两个小子全被人家绑了,倒也是聪明,知道不该暴露身份,任嬷嬷一早跑了联系宫里报信儿,这会儿正焦急站在门外候着。
“皇……爷,您可算来了。”
赵沱和赵绿两个一见着人,赵绿忍耐不住了,张口便要叫父皇,幸好赵沱机灵,连忙大叫了声:“兄长!兄长你可来了!这是我哥,我哥赎我们来了,你们快松开。”
赵清黑沉着脸踏足这里,赵绿与他对视一眼,终是退缩着别开了目光。他冷冷扫过赌坊内陈设,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赵绿先忍不住告状:“是他们耍赖,骰子明明是六点!”
“住口!“赵清一声厉喝,气势不凡,此人周身索绕着一股威压,一踏入进来,众人身上倒像是压了一座山似的,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屏住呼吸。“谁是主事的,出来。”
赌坊里走出来一个叫贾无常的,这人笑意盈盈的出来,眼神圆滑且阴毒,对着眼前这位气势不俗的男子道:“有人来为他们两个之事负责就好,只要结清了账目,便可以带人走了。”
贾无常下意识觉得眼前人不好惹,只想尽快拿了钱把人送走,但不掏钱却不行,他这赌坊开在京城里,背后是有靠山的,他今日亲自盯上的肥羊,死也不会吐囗。
赵清一扬手,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