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跑回庐陵就死了。”
救命!她可不会撒谎呐。
“罢了,灵谷之人莫要插手人间因果。"夏仲擎懒声道。宫云雪扁了扁嘴,心虚地点了点头。那件事还是先隐瞒为好,她一进城就感应到那人的气息就在庐陵,他和公子在人间的面容别无二致,当初混入灵谷究竞有何目的?
宫云雪蹲下身,从随身携带的兰花药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放在李牧扬鼻端给他醒神,见他没反应,拍了拍脸,“醒醒。”李牧扬委屈地揉了揉生疼的脸颊,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睡着了?这女子吃什么长大的,劲儿挺大。
宫云雪一身青色罗裙,走起路来如蝶飞舞,轻盈洒脱。李牧扬束着高马尾,一副英俊的少年模样,肩上背了一柄长剑,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后落在赵乐七身上,脸上漾开一抹笑,抱拳道:“在下李牧扬,幸会!”
赵乐七抬了抬眉眼,“哪里来的皮小子。”李牧扬盯着赵乐七,半响不答。
他应是在哪见过她,有点熟悉的感觉,发觉失礼,看向齐姜,惊讶开口:“他……他怎么死了?!”
赵乐七看向李牧扬,“你认识?”
“他是济善堂堂主齐姜,一个表里不一的老家伙。"李牧扬如是说道。李牧扬当过乞丐,流浪过江湖,甚至有些武功的招式还是在别人的追杀中学到。要不是为了赚取银两替人消灾,他也不会跑到盛阳城去追杀齐姜。不夜楼是一座五层高的红楼,整日里灯火通明,很是气派。据说是半年前堂而皇之出现的,与那知州府只隔了一条街。夜色中,不夜楼檐下高挂的红灯笼无风自动,透着几分怪异。大门旁支了个面具摊,有奴仆在给客人发放面具。
入不夜楼消遣,只要付得起一两金,来者是客,不问来路。赵乐七指尖捏诀,将捡来的石子放在手心里颠了颠,瞬间变成了金子。宁悠悠见状目瞪口呆,迈着小碎步靠近赵乐七,好奇道:“表姐,这是点石成金术还是障眼法?”
“想学?“赵乐七瞧着宁悠悠一脸艳羡的神情,莞尔道:“我那日在驿站已帮你打开灵窍,好好运功,生了灵根教你。”宁悠悠连连点头,欢喜道:“真的,谢谢表姐。”夏仲擎随手挑了一个普通的面具,抬头瞥见赵乐七戴上魅惑的狐狸面具,一时看得痴了。
赵乐七小时候经常女扮男装出宫玩,对坊间的花街柳巷也是了解一二,却比不得这不夜楼内的莺莺燕燕,吴侬软语。众人甫一进去,便有奴仆迎上前来,到底是红尘俗气之地,一派奢靡之风。这不夜楼的主人财大气粗,却没人知晓是个什么来历,只知复姓司徒,是只狡猾的狐狸,百姓称其司徒狐。
不少穷苦百姓为了生计,竞不惜将女儿卖到红楼为奴为婢。那济善堂的堂主齐姜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与司徒狐蛇鼠一窝,表面以救济的名义收养孤儿,实则是个黑心肠,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好个黑白通吃,上了树的老鼠会打洞,玩的倒挺溜!无风不起浪!有传言司徒狐是妖,专吸女子阴气来提高修为,那些被他召去服侍的娇娘皆一去不返。
大堂的美娇娘们臂挽披帛,口口半露,妖娆扭动,就连迎客的小娘子个个细腰婀娜,那纱衣下的红绫抹胸若隐若现,勾的男人垂涎三尺,放荡形骇,实在是不堪入目。
有的美娇娘眼尾勾了一点红色的胭脂,有的则眼尾勾了别的颜色,搔首弄姿,全然狐媚子做派。
美娇娘抛来媚眼,碰到夏仲擎眼神的瞬间立马收了回去。反观楚昭险些招架不住,好半天才从美娘堆里挤出来,还好戴着面具,要不然脸红通的都没法见人了。
宁悠悠不但没吃醋,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赵乐七在奴仆的指引下刚要去楼上雅间,一阵清泠的琵琶之音传来,悦耳动听。
一曲终了,一双凝脂如玉般的纤纤玉手掀开纱幔,女子眼眸秋瞳剪水,颈肩的衣裳敞开,身材匀称,风情万种。
她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