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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名没份伺候她(4 / 5)

“喝罢。“谢非池将碗放在桌上,退回一旁,闭目养神。“好嘞好嘞。″乔慧说道。

但只听她口头说说,并不听有勺碗轻碰的声音。谢非池不禁皱眉,难道她还想自己伺候她喝?睁开眼,方见她的脸似乎比方才红了许多,神识一探,原来是又烧上了。他唤了她一声,她不应。

又唤一声,语气加重了些。仍是全无回应。谢非池心下微恼,但已起身走过来。甫一靠近,伸手一触,便觉她额头极其滚烫。简直像一小火炉在他掌心下烧。

他只好在她身边坐定,将碗端起,起心动念间,便有清风一阵,将汤稍稍吹凉。缓缓地,他勺了一勺汤,送到她唇边。自己何时如此侍奉过别人?见她是病中,他满腔恼意也发作不出。

乔慧眼前一片虚影,似乎是有一个人坐在她身边,举止清雅,沉静端方,一双手骨节分明,静定地执一汤勺,雪白衣袖一丝不乱,有风来也如凝定无风。哎呀,难得有个天仙下凡来喂她喝汤,她虽觉有点不好意思,但不好拂这天仙面子,从善如流,偏过头去将汤喝了。她灵力磅礴,故真气乱窜时也烧得一片混乱。唯独知这浓郁的土鸡汤,鸡由苞谷、草籽、野菜、谷子、碎面条碎饼渣喂成,一碗鲜美的鸡汤由一个俊美的仙人来喂。乔慧晕陶陶,不知所以,真心赞叹道:“太好吃了,谢谢你天仙,你真是人美心善。”

谢非池都有点气笑了,她不是烧晕了么,怎么还能说这许多阿谀奉承的胡话?他扫她一眼,缓缓道:“你最好不是在装病。"他不喜旁人奉承他的容貌,但被她一说,又再勺了一勺,吹凉,送到她唇边。这次连清风咒也不施了,不知不觉已经侍奉上了。

只见她仰起脸,双目如拨亮了灯芯的灯,明光顿点,又道:“真是谢谢你嘞。”

原以为她好了,原来还在晕着。

谢非池便又喂她喝一勺。

“事不过三,就喝三勺,"他已将汤碗放下,“伸出手来,我引你恢复丹田中的灵气。”

话落,方觉不妥。

早已情断,仍被她支使?

何况,引气需掌心相抵,气息相连。二人现今没了情分,他的掌再覆上她的掌,是不顾礼法,有失体统。

她晕乎乎,喝了汤,就半伏在桌案上,眼微眯,双手交叠,垫着她的脸。他索性也微微闭目,心道,不必管她,要传法诀待她醒过来再说。但若任她病中睡去,她体内灵力会否越发混乱?谢非池眉略皱,已睁开了眼。

如一团游丝盘踞心间,一双手在他心里播弄。他目光下投,正好看见她垂在桌沿的手。

她的掌温热、干燥,有一层薄茧,也曾与他十指相扣。乔慧家的前屋是一瓦顶的土屋,屋前开阔,光很足。天光倾瓶泄水,漫漫流溢,波涛明亮,照见一点真相。

大约是有人靠近,她忽然睁眼,明亮的眼看向他。谢非池被乔慧这么一看,猛地站起。

终于、终于、终于,他败下阵来。

其实他今日是从天山而来,因天山下的巡天司据点消息未经过滤,更真实。天山距东都有千山万水,若要在半日内飞渡,并不算容易。得了消息,他原可回传昆仑,自有行走人间的门客为他驱使,他只需慢条斯理回到洛阳,从容地排兵布阵即可,何须亲身前来东都。为的是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他仍有一丝一毫喜欢着她。

“师妹。"他双目垂下,低沉地唤了一声。“啊,什么师妹?“她醒了,又仿佛没醒。低下一双眉眼,他坐在她身边,道:“你还认得我是谁么?”一缕缕的灵气已渡到她掌心,温热。如同无形丝线,悄然缠绕。乔慧悠悠眨眼,仍在混沌中,不解道:“你谁嘞?我吃了饭正要午睡呢,别打扰我。”

她倒像个没事人,昏昏沉沉。前一刻说得天花乱坠,还称一句仙子,这一刻已翻脸不认人了。谢非池按着隐隐在跳的额角,这样伏低屈就、掩姓埋名没名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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