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搅弄着碗里的甜汤,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昭昭,明知太后不安好心,却不加阻拦。
只是看着看着,视线便不住朝着谢昭昭耳垂上落去。
昨夜捻了一宿,那圆润的耳垂相比另一侧好似被拉长了一些,白腻中透着一抹绯红,相当刺眼。
赵瞿想,这样看起来很不对称,今晚得换另一只捏了。
正琢磨着,前一瞬还好端端立着的谢昭昭,后一秒已是“咚”的一声栽在了地上。她摔得很用力,令赵瞿感觉浑身莫名痛了起来,就仿佛摔在地上的人是他一般。
接着便有人尖叫:“太子妃昏倒了!”
赵瞿忍不住斜睨了一眼太后,她敷满脂粉的脸好似抖了抖,眉头皱得快要夹死一只蜚蠊?,双眼瞪得老大。
他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十分夸张。
后妃们集体沉默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诡异——太子妃说晕就晕,天子说笑就笑,再看那太后一脸要吃人的怒色,当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太后一拍桌子,冷笑着看向傅母:“还不去扶起来太子妃,请太医来看!”
傅母自然看懂了太后的言外之意,能进宫的女人哪个不是人精,谁还能瞧不出谢昭昭是装晕躲避惩罚。对付这样拙劣的演技,便要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法子。
她随手取下别在袖沿上的绣花针,扯着嘴角,一手托起谢昭昭的手臂,另一手藏在颈侧,将半截绣花针狠狠扎进了她颈窝的皮肤里。
傅母哼了声,得意地等待谢昭昭疼得跳起来,可她像是死了一般,面对突如其来的刺痛感,竟是毫无反应。
反倒是笑得流泪的赵瞿突然大叫了一声,捂着脖子啊啊喊了起来,一把掀翻了用早膳的案几,将众人吓了一跳。
不等旁人反应过来,赵瞿又忽然向前跑了几步,一边哼哼唧唧地叫,一边抓着傅母的衣领将她扔出了老远。
直至他扑通跪下身,指腹捏住谢昭昭的耳垂,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再发出怪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