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找寻数年,血亲分离的痛楚你应当很清楚,可你做了什么?你甚至都不敢让洪雪儿知道你在做何事。”危慈双手抓着木栏,恶狠狠地瞪着司凡,大声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过着安稳的日子就当所有人都是如此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若是我…”
“我不可能是你,我也并不在意你经历了什么。“司凡打断她:“我站在你的对面,只需要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情,而且你不会认为我会同情心泛滥到来同情…你吧﹖”
那些被救下的人,一张张稚嫩面庞下模样,司凡只要想起就恨不得将金乌巢的人千刀万剐了去。
司凡:“危慈,你若是还想为你妹妹积上些功德,就将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许久后,危慈眼中的恨意半分未减,抓着木栏的双手青筋凸起:“我要见雪儿。”
出了刑狱钟惟安便直奔公房换下染了血的公服。司凡和楚开济围着食桶而蹲,司凡握着长柄木勺舀出满满一勺,凑近闻了闻,又递到楚开济鼻端:“闻出来了吗?”食桶是左丘锦吩咐人从后厨取来的,原是打算傍晚热过后再送去刑狱的,狱中饭食向来如此。
楚开济摇头,司凡搅了搅黍粥,又闻了起来。左丘锦见钟惟安换好衣袍出来,问道:“要让危慈见洪雪儿吗?”钟惟安:“在大理寺寻间房让洪雪儿养伤。”左丘锦:“为何?”
“宅中都是男子,她长久住着并不合适。”这几日他们都在忙,一直是钟惟泽在照应洪雪儿,虽然钟惟泽没朝他开口抱怨,但望着他的神情越来越幽怨,"到时再将危慈的事情告知洪雪儿,至于是否愿意见危慈看她自己。”司凡:“告诉她实情的话会不会将我们都恨上?”他们虽然给洪雪儿治了腿伤,但说白了他们终究是利用了她的身份。“不会。"钟惟安回的肯定。
司凡稍显意外地看向他:“你怎么如此笃定?”钟惟安与洪雪儿基本没有正面接触过,他一直是在不起眼之处观察着凌风和司凡与洪雪儿的相处,而往往是处在旁观者的角度才更能轻易看清楚一个人的心思与秉性。
他还未来得及说余罗春就被人带了过来,余罗春满腹疑虑地跪在堂中。钟惟安咽下口中的话,走到余罗春面前问道:“你送早食时碰见屠月了?余罗春仍是不明所以,点了下头。
钟惟安:“她碰过食桶?”
余罗春头摇到一半,犹豫道:“应该没,屠娘子差些绊倒,属下就…他说着还不断回想清早发生的事,来来回回想了几遍,最终摇头道:“属下确定不了。”
钟惟安:“黍粥被人下了毒。”
同一个灶台熬出来的黍粥,只有余罗春送来的食桶出了事。余罗春骤然抬头,又转头望向食桶,心脏突突直跳,面色大骇:“不、不是我,我没…
他的话又卡在喉间,余罗春并不蠢笨,若是蠢笨钟惟安也不会将他从狱卒调出来,联想起少卿问起屠娘子,顿时有了猜想。司凡将黍粥搅和了半天,又舀起半勺,刚要凑近去闻时钟惟安就凑了过来。钟惟安嗅了半天,说道:“柏木,与屠月今早身上的味道很像。”“柏木………左丘锦手握着折扇背在身后,思索了片刻突然道:“柏烟散!”众人都看向他,左丘锦继续说道:“我曾听凌风提起过,柏木上有一种蠹虫,以啃食柏木为食,因此带有柏木木香,而且此虫有毒,有人便以此虫制了名为柏烟散的毒。此毒会逐渐腐蚀人的五脏六腑,却不会让人痛苦,所以很多人直至死前都不会发现自己的体内已经破败不堪了。”楚开济吞咽了口唾沫,立马离食桶远远的:“真是屠月下的毒?她哪来的毒?”
司凡望着眼前的黍粥:“梅青不是说过,幽若擅制毒。”“她真是幽若?为什么?“楚开济看向钟惟安:“你什么时候怀疑她的?”“之前审梅青时她突然出现,她既然能找到那里,说明她是知晓我们在审梅青。"当日为了不被打扰,他们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