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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听见

马速渐快,街边的商铺快速往后退去。

司凡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马鬃扫过她的手背,她饶是脸皮再厚,此时都觉得面颊发热。

“醉花阴馆确实骗了一位会唱曲的姑娘,很可能是小乞儿的姐姐,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在馆里。”

司凡主动找话题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又将之前在房顶探听到的消息都与钟惟安说了遍。

“小乞儿姐姐很可能已经被送到所谓的金乌巢,从秦三娘与刘管事话中可以得知金乌巢是由一个叫危慈的人负责,此人的妹妹之前走失,不过已经寻回,只是在城外茶摊遇狼袭被冲散了。”

“金乌巢的地址不好寻,可以先找到危慈妹妹再想办法,也不知道司尘他们怎么样了。”

她连说了许多,钟惟安始终没有回应。

司凡偏头看向他,发顶的玉冠擦过钟惟安下唇:“你怎么都不说话?”“凌雨没有让人直接进醉花阴馆寻我,说明他们没有性命之忧。"钟惟安眼睑微垂,“你遇到了谁?为何受伤?”

司凡收回视线,没好气将黑衣人与程千晏都说了一遍。钟惟安蹙眉:“你与程千晏动手了?他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不动手怎么回来?"司凡肯定道:“我戴着面具呢,肯定没。”她转而问道:“你说那个黑衣人会是谁的人?黑衣人到醉花阴馆会为了何事?有没有可能也是为了金乌教?”

钟惟安却拧眉思忖:“程千晏为何会来醉花阴馆?”司凡不理解:“我在和你说黑衣人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直说程千晏?”“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程千晏此人最……“钟惟安顿了半晌没有想到合适的词,“他以往从不会到秦楼楚馆这种地方。”

“嗯。”

让他在醉花阴馆躺会都像是要了他的命,确实不像是常去秦楼楚馆的样子。“你知道?"钟惟安淡笑道:“差点忘了司二娘子倾慕程世子之事,这些事情你了解也不足为奇。”

司凡唇角扯了下,转移话题:“他说是来听曲的,但醉花阴馆也不是歌楼…她脑中突然闪过一张脸:“越子安!那个黑衣人是越子安!”司凡跳窗前扫了眼越子安,记起他衣领的奇怪之处,更疑惑了:“他二人为何也查醉花阴馆?”

醉花阴馆位于城东瓦舍内,在东城兵马司的管辖内,而越子安是中城兵马司指挥使,程千晏又一直未入朝堂,这二人如何看都与暗中调查醉花阴馆沾不上边。

“不知,但我知道程千晏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曹国公府是程皇后母族,手中握有兵权,而程世子又是曹国公府唯一血脉。”“我记得你说过,太子虽不是程皇后所出,但被寻回后一直在她膝下教养,太子、皇后、国公、兵权…啧啧,这样看来程千晏过得也是如履薄冰的日子。”

他不能太废物,他也不能太出众,他还不能太寂寂无闻。“怜惜?程千晏再如履薄冰金乌教也不敢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你还是多操心操心清平伯府吧!”

话音刚落,钟惟安收紧手臂,司凡与他贴得更近,马儿极快地跑出城门。宫漏滴答,敲过戌时三刻。

长信宫的窗外,一轮残月被云絮遮了大半,只漏下几缕清辉,恰好落在靠窗的紫檀木桌上。

端华捧着一卷《女诫》,素白的手指捻着书页,目光落在“妇德'二字上,许久未动。

对面的玉容却早没了坐相,她支着半边脸颊,手肘压得青玉镇纸都变了形,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腰间的玉佩,玉穗子缠在指尖饶了好几圈。“唉!"又一声轻叹从她唇间溜出来。

端华翻过一页书,书页摩擦的轻响在殿中格外清晰。她的声音清淡:“何事值得你叹到月落?”玉容又重重叹了口气,这次连肩头都跟着垮下来,她唇动了动,又不知该如何说。

端华没有再问。

玉容看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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