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坐在高位,垂眼瞧着下方的众人,宾客虽还没到齐,但也聚了大半。
厅内气氛很是压抑,无人说话,稍有异响都能引起一片恐慌的骚动。她的视线随着楚开济的身影移动,眼底升起欣慰。将宾客聚起是楚开济的主意,他过来后有条不紊地安排了所有事,如今还在厅堂中穿梭,吩咐侍卫值守的事情。
长公主扫过厅下几位被吓得挤成一团的男子,心想真该让太后看看这群人的模样,常说她将儿子教导的不成样子,可她儿子真遇到事时比这些人可靠多了楚开济吩咐完侍卫,转身看见叶惠英带着人刚进厅堂。叶惠英双眼在厅堂转了好几圈,低声问身旁的司婉:“看到你二姐了吗?司婉同样也在转着脑袋寻人,“还没。”
云苓失落,“夫人,二娘子不在这里。”
司敏眉心轻轻蹙着,“二姐姐到底去哪了?怎也没个信,托下人回来说一声也是好的…”
叶惠英听着司敏的话,越听脸色越难看,小声咬牙:“回来看我不揍死她!”
糟心孩子明明说中午回来陪她吃饭,结果这都傍晚了,连个人影也没见到。门边的椅子坐满了人,还空着的椅子都是里面靠近长公主的位置。叶惠英瞧有不少人都是寻了位置站着,便准备带着她们就在附近找块位置站着算了,若是看到司凡,也能方便她揪人。但她没想到自己刚走了一步就被人拦住,然后莫名其妙就被带到长公主下首的位置坐着。
楚开济:“母亲,这位是清平伯夫人。”
叶惠英这才回神,赶忙站起身带着司婉、司敏行礼。长公主摆了摆手,“坐吧!”
叶惠英坐下后藏在袖间的双手紧紧攥着,暗暗瞟了眼与长公主说话的楚开济。
她见过楚开济两次,一次是族领坡找孩子的时候,一次是昨晚夜宴,叶惠英每次看司凡与他说话都很随意,也不知道那糟心孩子又是怎么认识长公主儿子的。
不止叶惠英坐着拘束,就连司婉平日心大的此时都只敢坐半个屁股,更别说司敏了。
从楚开济招呼叶惠英到前面坐时,厅内人就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等听见楚开济让长公主照看时更是满脸错愕。
叶惠英憋了憋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可知我家二娘去了哪?”她要是没记错早上就是一个叫楚开济的遣小厮把司凡喊走了,现在他都在这里,那她闺女去哪了?
楚开济想了想,“应该在老槐树…”
“我来得时候在西跨院的海棠门。”
玉容小跑着进了厅堂,被长公主拉着坐在身旁,长公主点了点她的额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到处乱跑!”
玉容抱着长公主的胳膊撒娇笑道,“我没乱跑。”她歪靠在长公主身上,看向叶惠英,“司凡托我向您报平安,她还有事,忙完就会来寻您。”
叶惠英松了口气,起身朝公主道谢。
厅内众人心思各异,不少人开始琢磨清平伯府何时入了两位贵人的眼,竟冲淡了些许恐慌的氛围。
楚开济不解:“司凡去西跨院的海棠门干嘛?”玉容没待多久,也是一知半解的,“司凡好像在海棠门见过凶手.……叶惠英心瞬间提了起来。
长公主坐直身体,“查到凶手是谁了?”
玉容:“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有了线索,他们还在查。”卜炎彬房中。
上午在床柱发现的水渍已经完全干了,钟惟安从袖袋取出用帕子包好的铁钩与月簪,“床柱与褥子的水迹有可能是融化的冰水。”司凡点了点头,钟惟安要冰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钱怀鸣突然道:"这簪子……
钟惟安转了下手中的月簪:“你见过?”
钱怀鸣回想半天摇了摇头,“没、没见过,不一样,我见的那支比这支精巧,上面还坠着攒珠…
钟惟安:“你是在何处见过?”
钱怀鸣抿唇:“舍房……有日我在舍房看见月帆拿着月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