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分明很合算。
她不以为意道:“你爹喜欢他,所以你找茬。”
不得不说,这话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对。
气得慕亭云一个仰倒:“我需要找他茬吗,裴珩,你说你什么目的?”
裴珩把杯子放回桌上,抬眸冷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希望赵门使能帮我解毒,让我苟延残喘罢了。”
那眼神分明没有一点求生意志,说出的话倒很让人同情。
不见绿绮绿漪已经眼带忧伤?
慕亭云才不信他的鬼话:“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总之,你俩以后不准撇下我,去干什么都得带着我。”
他气哼哼的,还觉得自己颇有威仪。
“好。”赵归梦答应地非常爽快,双手烤暖和了,非常柔软。她站起来打了个呵欠,“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要回去睡觉了。”
慕亭云没有想到她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啊?”
赵归梦瞥他一眼:“答应不行,不答应也不行,你还想怎样?”
慕亭云连连摆手,咧嘴一笑:“答应好呀,答应可太好啦。师姐,你一晚上没睡,快回房休息吧。”
他殷殷切切地目送人离开,扭头就变了脸色。他朝着裴珩的方向倾身,双眼紧紧盯着他的,故作深沉,一字一顿道:“裴二,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竟然把这话又重复了一遍。
裴珩身子向后微微让了让,靠着椅背,冷静地反问:“哦?亭云,那你说我打的什么鬼主意?”
慕亭云眯了眯眼,肯定的语气:“你就是想取代我的位置!”
院内沉寂了一瞬,裴珩忽然轻笑出声:“是么?”
他施施然站起身,也不管慕亭云是何表情,施施然朝着书房走去。
他倒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慕亭云气得朝着他的背影大叫:“裴二,我告诉你,我和师姐有过命的交情,你只是这里的过客,迟早要搬出去的!”
裴珩推门的动作微微一顿,回头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推门而入。
慕亭云猛灌了一杯茶,对绿绮绿漪道:“睡觉睡觉!累死小爷我了!”
他想,裴二这厮无论如何,也该知难而退了。
赵归梦一觉睡到正午时分,醒来闻到一阵浓郁的药味。
院中的火炉上架着药罐,那日的年轻大夫一手摇着扇子扇火,一手捧着医书古籍,两眼发直,嘴里念念有词。
“谁病了?”赵归梦下意识地看向二绿姐妹。
绿漪摇了摇头,轻轻指了指书房,说:“裴大人,病发了。”
她们尚不清楚裴珩身中奇毒,只以为是身体有恙。
慕亭云回房休息后,两姐妹却没有立即休息。也幸好她们没有休息,才听见书房里面传来的瓷盏落地摔碎的声音。
绿漪过去敲门,得到允许方才进入,只见地面上有碎掉的茶盏和泼了一地的茶水,那人一手撑着书案,墨发铺满腰际,微微侧首道:“劳驾,去杏林药铺请人过来。”
玉容魄色逼人眼。绿漪低头不敢看他,应了一声是,就赶忙去请人。
她到了杏林药铺,只说了别院的地址,那年轻的郎中脸色都变了,下垂的眼里透露出几分惊慌和无措,连忙道:“娘子少待,我这就去拿药箱。”
他撩起袍角,步履匆匆,手上不停地翻检着各种药物。
一来到院里,才看了一眼裴珩,这年轻郎中几乎就要哭出来,但是做事却很是稳重,快而不乱,不多时就把药煎上了。
赵归梦听完,问那年轻的郎中:“良医先生不是说一贴药能管七天吗?”
从那日裴珩喝完第一帖药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天而已。
小郎中抬起头,露出满面的愁容:“就是说呢,怎么会提前两天呢?”
他又翻了两页书,困恼地说:“《奇疾杂纂》也没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