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大道上,以此掩饰自己的踪迹。
“哒哒哒”。
突如其来的皮鞋声配合着匆匆掠过的黑影,让即将准备回到旅店的希尔薇停下脚步,她抬头看向两侧的高墙,还有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加快脚步回到旅店,前脚刚踏进屋檐下,后脚“噼啦”的雨珠就从乌云间倾泻而下。
“啧。”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巴黎的天气也是如此变化无常。
但凡她再慢上一步,雨水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衣服和头发打湿。
“回来了?没淋湿吧?”
她不在的时间里,莫里亚蒂就静静地倚在门边,目光落在楼梯口的位置,一见着她归来的身影,原本沉静的面容就会不自觉变得柔和,嘴角也微微弯起。
“我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去给你送伞。”说着,他的视线又落到了被希尔薇遗落在墙角的雨伞上。
“我运气不错,巴黎的雨天没能追上我。”希尔薇笑着眨了眨眼,“只是没能查到更有用的线索,觉得有些可惜。”
她将自己从老店主那听来的话,以及分别走过几条路的事情都简单跟莫里亚蒂说了一遍。
她正想长叹一口气,却听见莫里亚蒂这样说:“但我相信你是有一些想法的。”似乎十分确信她已经有了确定的思路。
“不可否认,的确有一些推测,但目前还没有证据可以佐证这一猜想。”
希尔薇将额前凌乱的碎发向耳后捋了捋,又走回房间内的桌子旁,凌厉的目光在桌上和地下的血迹之间来回扫视。
终于,她发现了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
地上的血迹太过整齐了。
没错,是整齐,流出的血液居然只留在一个位置,形状还相对规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还有桌子边缘上的血手印,就更匪夷所思了,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整个手掌印居然几乎都完整地印在了上面。
从现实角度来看,受害人在遭遇凶手袭击时,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去摁一个完美无缺的手印?
退一万步说,就算恰好留下了完整的手印,人都是有本能的求生欲的,自己在因伤势而即将失去重心,乃至身体痉挛、虚脱发力时,这个手印大概率会被受害人自己的一些挣扎下意识举动而抹去。
地上的血迹,还有桌椅的挪动位置也同理,根本不能体现出受害者拼命挣扎的举动。
很明显,这是一个被伪造的第一案发现场。
之后,希尔薇又将整个旅店的工作人员都盘问了一遍,但他们能提供的信息显然还不如那个古玩店店主。
离开旅店前,她提出了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要打开备用通道的门?
而工作人员是这样回答的:“原本害怕有不良分子偷偷潜入旅店,所以一直都是关着的,但昨晚伯爵夫人到来以后,突然让我们打开了那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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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幕逐渐降临,暴雨都依然不肯停歇。
离开舒适的车厢后,希尔薇与莫里亚蒂撑伞并肩走在雨幕之下,只是片刻之间,二人的衣摆便被风中狂乱的雨水打湿。
踏过庄园附近有些被雨水浸泡得有些泥泞的道路,他们便望见不远处的庄园大门是敞开着的,而门的里侧则站着因浑身湿漉而显得狼狈的管家先生。
希尔薇视力还算不错,即便在一片白茫之中,还隔着一段距离,她依然看清了管家脸上的愁眉不展。
对方也在此时认出了他们,几乎就只在这一瞬间,他紧绷的神色就肉眼可见地舒展了不少。
“发生什么事了?加西亚先生?”到了距离比较接近的时候,希尔薇提高嗓音询问道。
管家先生明明撑着伞,但全身的衣服,包括黑中见白的发丝,无一不经过暴雨的洗礼。
这意味着,早在下雨前,他就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而在等待期间,他没能及时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