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所幸,莫里亚蒂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没事吧?希尔薇。”
“没事,也许是低血糖吧。”希尔薇随口扯了个说辞。
事实上,她也对此一头雾水,她并不觉得这是因为她中午没有好好吃饭,原主的身体素质一直都还可以。
更别提,自她穿越以来的,这具身体的体能方面也一直在往她本人靠拢。
怎么可能低血糖?!
“注意身体,你今天中午才吃那么一点。”莫里亚蒂神色暗了暗,他伸手想抚摸希尔薇的发顶,可手刚悬到半空中,他又有些惋惜地放下。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对他的戒心可是一点都没有放下。
“饿不死。”希尔薇平静地吐出一句真理。
注意到莫里亚蒂揽过她肩膀的臂弯,她不自在地推开了对方,并拉开了一个手臂的距离。
“我下楼了。”由于这若有若无的暧昧之意,希尔薇面色有些僵硬,甚至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感到怀里一空的莫里亚蒂沉默地注视着希尔薇离去的背影,还有那跟随对方动作而飘扬在半空中的卷发,半晌,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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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莫里亚蒂分离之后,希尔薇明显自在了很多。
她一路从楼梯缓缓往下走,没过多久便抵达了一楼。这是旅店的背面,一条四通八达却又鲜有路人的小巷,只有一家冷冷清清的古玩店。
截至目前为止,伯爵夫人的案件已经出现了两个明显的疑点。
伯爵夫人被害时,周围没人听见任何动静吗?
关于这个问题,工作人员的解释是,昨晚前来住店的旅客本就不多,三楼的客人更是分布零散,未必会听见别人房间的声响。
那凶手是以何种方式将尸体运到塞纳河畔的?
如果正常乘坐马车,必然会引起马车夫的注意。
那么凶手会是自己驾车吗?
驾车……马车……
希尔薇低着头,左手食指不断在楼梯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奔向旅店对面的古玩店。
门铃轻轻摇动,发出一声脆响。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店主从里屋探出头询问道。
“您好。”希尔薇礼貌地回应道,“先生,请问这条小巷,平常经过的马车多吗?”
这条巷子不比旅店正面的大街,人烟稀少,但大抵是因为瓦尔金家族有意想改造这片区域发展商业,这里的路面看得出来是前不久才被铺成以鹅卵石为主要材质。
那么,车轮与鹅卵石碰撞时,发出的噪声是绝对小不了的。
“马车?”老店主放下了手上正在擦拭的物件,“昨天晚上没有马车从这里经过,或者说从道路被重新改造后就很少有马车驶进巷子里了,但我倒是有看见三个人从对面那个旅店的后门里进出过。”原谅他昨晚实在是太闲了。
“有什么让您觉得奇怪的人吗?比如拎着厚重行李之类的人。”
“他们三个都很奇怪,每个人进出相隔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大概是在八点左右,这几个人最后一次出去时都带着一个手提箱,之后就也没有再返回来过,至少在我打烊之前没有,我就住在店里,所以会到九点以后再打烊。”
“可以大致跟我描述一下这三个人的外貌特征吗?”
“嗯……”老店主沉默了一会,“我记得,三位都是男士,身高也都大差不差,个头偏矮,体型偏瘦,衣着打扮都挺得体的,我也不太记得了。”
“没事,谢谢您。”
问询结束,希尔薇便分别顺着几条小巷的出入口方向走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但想想也觉得理所当然,就算凶手有准备马车,以对方谨慎的行事风格,应该也会将马车停放在有较多马车车辙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