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来,拧开水龙头打算清洗干净,但嗅着经血的味道,又鬼使神差地觉得没有必要一一如果失去了它原本拥有的血迹,那还有什么收藏价值。<1
收藏。
他日日窥探她的窗台,看随风飘摇的春景不够,还将她摒弃的、不要的、极具私密意味的衣物偷窃回家,美化为"收藏”。这是多么可笑,多么道貌岸然的借口和行径?
他便是这般饥1渴,这般不齿下贱?
如此难以克制地冒犯她,侮辱她,亵1渎她……她要是知道,会怎么看待他,被他吓到?
一个下午,卧室里又弥漫着浓重的气息。抵达数次高岸,他拄着半软的状物,向后仰头阖眼,心底又翻起深厚的痛苦和嫌恶。清理好现场,傅砚清到盥洗台前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拿起肥皂往手心臂膀抹擦,抹到起泡、发红,又洗了把脸。
情绪平稳下来后,他预订了两个面诊时间,想看看到底是心理除了问题,还是那里出了问题……亦或是全都有。
傅砚清胸腔微沉,从未如此茫然无措过。他深知,这种事应当在交往结婚以后才能做。
恍然间,他后知后觉地顿悟,自己对她并非只有好奇心。他想和她交往…更想和她结婚,想日日看见她对他笑的样子。确认心意,傅砚清心底的负罪感更加深刻。他实在无法认同,也无法原谅自己对心爱之人做出的行径。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太过肤浅,因为自//读而对她产生喜爱,分明她的优点多如繁星。
她不肯占他便宜,哪怕贫穷、节俭,也不吝于给他劳务费,她心地善良还贴心,还会送他午饭照顾他的口味。她是救死扶伤的护士,是勇敢又有力量的女孩…她这么好,他却对她做出数次卑劣的事。他根本配不上她。
意识到这点,傅砚清忽觉有些透不过气,萌生了深厚的赎罪意识。翌日中午,乔宝蓓拨来电话,让他过来送水。他送了整整三桶水,没收一分钱,当做赎罪的第一步。
看她穿收腰半长裙,高高扎起马尾,他的眼光不由瞥见裙下的波点黑丝袜,以及那截光洁的后颈,又将赎罪的分数减了去。他是如此可耻,卑劣,下贱。
“你要去上班?"他的声音低沉,透着难掩的沙哑。“嗯?"乔宝蓓扭头,眨巴双眼:“对呀。”“几点下班?"傅砚清又问。他们已是能聊到工作的关系,不算僭越。“晚上九点,我这两天排到午班了。“乔宝蓓笑笑,“晚上回来也不会很热呢。”
傅砚清眉头皱了下:“会不安全。”
“还好吧?“乔宝蓓不以为意地将门锁上,放好钥匙,“我们这一带治安还算可以……”
傅砚清默了默:“你来回是靠走路?”
乔宝蓓摇头:“看情况,一般是坐公交,反正就三站。”“我送你。”
天啊,又开始揽活了?真是见缝插针啊。而且她哪儿有那个钱付出租车的钱?未免也太奢侈了。乔宝蓓懵了又懵,连忙摆手:“不用的不用的,这太麻烦你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喔。“乔宝蓓连忙下楼梯,落到地面上,她定住脚步,仰头向他招手,双眼弯弯,“拜拜啦,傅大哥。”她走得飞快,徒留空气里清淡的香气。
傅砚清一阶一阶地下楼,慢慢呼吸,把那些香留到体内。望她消失的街角,眸色幽深暗淡。
其实他知道她这两天下班的时间,得空的时候,也经常自驾到诊所门口遥遥看着她,等她下班。
她不愿坐他的车,是对他还有防备心,又或是不愿占便宜。晚间暮色四起,值班无所事事的时候,乔宝蓓会躲在配药室玩手机,跟最近新认识的人聊天。
她已经大半年没谈过恋爱了,不仅因为周围的男人不够优质,也因工作太忙。但不知是空窗期太久,还是激素上来的缘故,她忽然很想谈恋爱……很想找人做。
想起昨晚的梦,乔宝蓓便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