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从,又很享受这种别样的快意。
她仿佛历经了一场生育,分娩,本来没喝多少水,这会儿被他按得又淋一褥子。
折腾到大半夜,她哪哪儿都酸得不像话,狠咬他肩头一口才解气。傅砚清把最后一袋卸了,正要打结扔进垃圾桶里,乔宝蓓趁机瞄了眼。这么多还这么浓郁……哪儿是活性不好的样子?她拍了下他,哼声牵起被角:“你骗我。”傅砚清勾唇,拿纸巾拭手,知她在说什么:“之后我会去做手术。”乔宝蓓茫然:“什么手术?”
傅砚清扔了纸团,坐在床边,语气很平淡:“结扎。”望他沉静的目光,乔宝蓓慢慢回过神,心里也有了准度。她上前又抱住他,交颈吻一阵。笑眯起双眼,毫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谢谢你老公,我这辈子有你我就很满足了。”傅砚清"嗯"了声,颔首靠在她的颈窝里,心满意足地抚着背。天边蒙蒙亮,他将她打横抱起去浴室洗漱,帮着吹头发,抹护肤霜,剪指甲。吹头发的时候,乔宝蓓还很精神,一直絮絮叨叨地聊这两天的工作和养狗日常。
傅砚清耐心听着,心里从未感到如此的惬怀。七点钟,他抱着她回床榻上,眉尾、面庞、唇边又被她挨个吻了遍。他低眉要去回吻,乔宝蓓反倒将他的双唇捻住,挡住,看他吃瘪,笑得很开怀。
笑够了,她又主动贴拥着他,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腹上的肌群勾勾画画,说一些细碎的事。
熬了一夜,乔宝蓓仿佛根本没有睡意,又谈起刚才的生育话题。仍对他丁克的缘由仍抱有探究的想法,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傅砚清已经感到困乏,但还是配合她,一一耐心解答。他刚起个开头,没说多久,肩边的头便重重歪了过来。傅砚清停顿片刻,侧目睇去,只见原本还张牙舞爪的女孩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借窗帘微微透出的光,傅砚清一瞬不错地看了片刻,随后起身把被褥掖好,去吻她的额头。
结婚第一年,她陪他远赴欧洲又嚷着要回国的那段时间,其实他便想过要个孩子留住她。
这样既可以安心在他身边养胎,又能拥有一个流着彼此血脉的孩子加固关系链,完全是个很不错的办法。
他做了备孕计划,翻阅了大量资料,只需在最后关节求得她的同意。但知晓生育带来的危害和后遗症,他反倒因恐惧而退却了。1现代社会的医疗业已经很发达,生育手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但他赌不起。手术毕竞还是手术,母体一旦植入一颗胚胎,无异于被寄生。他没办法忍受,他的妻子体内有一个寄生虫,哪怕只有十个月。何况十个月之后,这个可恶的寄生虫,还极有可能成为比他更亲近宝蓓的存在。
于宝蓓而言,生下的寄生虫会是流着她一半血脉的孩子,而他不过是法律文书里的配偶,一个只能拥有现代社会称号的、完全独立于她的另一人。宝蓓是很有母性的女人,养那条狗就能看得出来。他同她生育诞下一个孩子,无异于给自己添麻烦。
这世上,已经有一个养育她,与她足够亲密的乔丽珍,他不能容许再有第二个,哪怕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肖像她的女孩。他的妻子,他的太太,他这一生的挚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人能完全像她,也没有人能与她比拟。
傅砚清深呵一息,再无法安稳入眠。
他起身给医院的人拨电话,要将手术时间提前。回卧房,再看床榻上的人,他不由去想,那些脏东西,会不会一不小心流入她那里?
傅砚清的神经线微微绷起,为验证这一点,他不得不在她熟睡的时候,再扒开检查一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