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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礼物(2 / 4)

是可以当做,她不是不爱他,只是在戏弄他?还是说,她根本是技艺精湛了,用足可瞒天过海的演技欺骗他,让他误以为她是爱她的。

欺瞒他,能不能当做一种用心?

傅砚清感到无比的混乱不堪,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欺骗他。他为这种捉摸不定而惴惴不安,困心心衡虑,更无从比量,坦荡地示好索要和编织爱意欺瞒他,到底哪一个更能让人接受。但他清楚,他无法接受离婚,更没办法想象离婚之后的生活。傅砚清以掌抹面,指骨抵着面庞,指纹几近要在皮质上剜出红印。布满血丝的双眼煞红阴沉,翻覆着沉抑的泪,喉结因透不过气而不断上下滚动。晨起的手机铃声在这时打破寂静。

傅砚清一动不动地沉坐着,良久,眼眸才像个生锈的牯辘慢慢转动。牵动他的是公司繁冗的事务,也是宝蓓将要清醒的意识。他起身,高挑颀长的身体仿若神魂未归,左右徘徊,踱步一段路后,才想起要去洗漱间。

西裤腿磕到茶几边沿,漱口杯被无意间磕碰落地。傅砚清以掌撑着盥洗台,慢慢将自己支起,与镜中人相视。

两夜未修边幅,他偏分的碎发凌乱不整,双眼红得吓人,下颌也长出密密匝匝的青渣。

这太狼狈。他不想宝蓓看见他这副模样。

傅砚清将腰间衬衣拢进腰带里,重新打好领结,俯身掬水洗面。领带夹不知所踪,致使领带垂落进盥洗盆,被水流所浸湿。他起身扯下来扔进一旁,打好泡沫修饰下颌胡渣,整理发丝,再把纽扣解开两颗。暗门无锁,但他不能借此入内。傅砚清进入主卧对面的房间,开了一线门缝,以供观察屋里人的动向。

他伫立在门后,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扇门,既希望被推开,能见到她,又怕落落大方地敞着,看见她牵着行李箱。

疑虑爱或不爱,离婚或复合,他已经备受煎熬。如果连见面都成了奢望,他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傅砚清缄默地等候,直到半个钟头后,才看见那扇门被慢慢推开。他目不转睛地凝睇,神思几乎都压在视网膜上。当乔宝蓓出现眼前与他四目相视时,他只觉双眸热意更深,丝毫未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片刻后,想起要为自己做遮掩,他高挑的身骨如同超负荷般,行动得迟缓又谬误,没来得及关上门,便被一只手挡住门框边沿。“你在干什么啊?”

乔宝蓓径直闯入,仰起那张素净漂亮的脸。如此近距离,他又本能地松开推门的手,以掌去掩她的后脑,以免磕碰。他的身体,从来只为宝蓓本能地条件反射。怕她反感,宽厚的掌克制地悬在头顶,并未落下来。

乔宝蓓眼睫微动,下意识往后偏移,离远他的手,却见他深浓晦暗的双眸泅出了难忍不堪的意味。

就好像她走在街上无意躲闪路边的流浪犬时,那条狗发出的低低哀鸣。声音,目光,这些音画能相应重叠。

眼前的男人比她高大,总是不苟言笑,令她发怵,但现在她一丝畏惧也没有,反倒生出高高在上的怜悯。看他行迹怪异地隐藏在门后,她即感到荒谬可笑,又觉得可悲。

他何必要这样?

乔宝蓓难抑心心里的繁杂,不由放软语气:“你怎么又在偷窥我?”傅砚清不着痕迹地敛去哽咽,维持声腔平稳,“碰巧开门。”乔宝蓓“哦"了声:“所以你昨晚一天都在这里睡?”任何谎言都无隙可乘,他不愿信用一掉再掉,克制地说:“在你隔壁。”乔宝蓓没有细琢磨,望着他看似清明整洁的面庞,仍能从各种迹象端详出他的疲惫。深红的眼眸,乌青的眼睑,下颌边涔出的血线。根据这些,她几乎能想象到傅砚清这一夜是如何度过的。他太固执,也太病态,像拥有极重的焦虑症的病人。乔宝蓓缓过一回气,硬着头皮道:“我想和你谈谈。”下瞬,傅砚清倏地握住了她的腕骨,薄唇自然下垂成弯曲的线,眉头也皱着,眼底的红热更深。

乔宝蓓读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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