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管那么多……“诶?”
她看着廊下的青芜,“姐姐怎么不进去,今日不是姐姐守夜么?”青芜抬起头,青竹这才看见她红红的脸,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可要涂什么膏药?”
单纯的小宫女真的准备回屋子去拿膏药来,青芜拦住她,道:“不必了……过会儿便好。”
今日是她守夜,娘娘体贴她们,从不让她们睡在榻边,都让她们在偏殿侧屋歇息。青芜知晓今日殿下久违地留宿,特意让人备了水准备着。此前一丝声响都没传来,她还以为今日不会再有什么呢,都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听到几声低低的轻呼。那声音与从前听到的都不同,从前甚至不曾听过什么声儿,偶尔传来些碰撞的声响便足够惹人遐思了,此刻那声音一传来,青芜便红了脸,明白今儿个水是备对了。她一直候着,谁知那声音反而有几分抑不住的势头,没个停歇。青芜浑身上下臊得发热,跑出来透透气。
青竹那个直性子抱着裴吃回了屋中,出来再寻青芜的时候,正听得一道微沉的声音:“来人。”
二人相视一眼,赶紧垂眼走进去,在帘外守了好一会儿,依稀瞥见是殿下为娘娘套好了寝衣,这才抱着娘娘出来。
青竹哪里见过这个场面,见娘娘双眼微阖,满面潮色,一瞧便是累极的模样,立马将头垂得沉沉的,一眼也不敢多看。二人换了被褥,开了窗透气通风,待到一切收拾完好,青芜直起身子,又将青竹拉了出去。
……澡间竞又传了些声响出来,水声夹杂着细细的低.吟,不知又要闹到何时。
青竹揉了揉脸蛋,她感觉自己的脸,也要红透了。“二哥!”
齐王刚从沈怀璋处出来,手里抱着一沓刚听完,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水经注。瞧见裴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唤道。齐王放下手里的东西,上下打量着裴或:“怪了,怪了,真是不一样了”“神神叨叨,有何不同?”
裴或瞥他一限,看他一本正经地转着圈瞧:“看出什么了?”“二哥近来遇着了什么好事?”
齐王终于道:“衣裳嘛,瞧着不像二哥从前的风格,身上的香……哈,前阵子玉珠还与我念叨二嫂调香手艺极好,二哥,这是终于回房睡了?”男人一贯穿得不甚张扬,衣裳的色调大多偏暗,配饰也不算多。几日不见,整个人倒也说不出哪里变了,可就是让人觉得精神了许多,换句话说,便是更有人味儿了。
“你总是关心这些。”
裴或蹙眉看他:"讲得都听懂了?”
……倒也没有。”
齐王老实摇头,又道:“不过二哥放心,今日不懂,不代表我明日还不懂。母后从前说我没个定性,读不进书,可我细细想来,也不是读不进,我只是看不进那些子曰子曰的圣人言,一听就犯困。反而是这半月来,听沈大人讲着这些实用的东西,才寻着了读书的趣儿…我会好好读的!”他只怕表现不好,让二哥再不管他了。
“何处不懂?”
裴或问道。
齐王知晓他心情不错,有心指点,当即将几个疑问之处寻了出来。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给齐王讲得心服口服,他又拐着弯儿道:“二哥今日真是有耐心了诶。”
换做从前,二哥只会说:“听不懂,便该在课上去问先生。”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还与他讲解?
齐王有些好奇二哥是怎么做到的,前阵子他亲眼看着人将气氛搞砸,那时候他就发誓再也不给二哥出主意了一一裴或是他带过最差的一个!可眼下一……
“哎哎哎!”
眼见一个栗子要敲上脑壳儿,齐王躲开,道:“这不是想着二哥的生辰马上要到了嘛!此前还在担忧二哥过得不畅快,耽搁了生辰礼可就不美了。”裴或放下手:“生辰礼?”
“是啊,"齐王又凑上来,道:“玉珠昨儿个跟我说,二嫂最近在到处搜寻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