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气息灼人，肌肤在水中交叠。他在她身上胡乱摸索了几下，指尖带着一股无法遏制的躁意。
姚韫知吃痛，身子却止不住地颤了几下，像是惊起的花枝，被夜风吹得战栗不已。她抬手环住他的颈，唇齿贴上他的，咬住他未及开口的气息，强硬地将那痛意抵成一场激烈的亲吻。
任九思伏在她身上，气息急促，额角的汗顺着鬓边滑落，脸上覆着一层炙热的红意，仿佛整张脸都在蒸着。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落在她肩头，却始终不肯与她对视。姚韫知被他的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来，忽地抬手，穿过层层水汽，指尖在半空微颤，想要轻轻触碰他那张覆着热意的脸。她的指尖刚要靠近，任九思却像是骤然惊醒，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调转过身，动作急切而凌乱。
姚韫知猝不及防，身子向前一倾，双手撑在温泉边的石台上。她只觉自己像被风吹起的一片云，轻薄，湿热，又毫无依凭。身后传来他灼热的气息，像是野火贴着脊背烧来，她甚至来不及分辨羞耻与渴望，身体已先一步泛起细密战栗。
他从后，力道狠戾，仿佛多年压抑的执念与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在她体内翻涌、索取。
姚韫知咬着下唇，肩头轻颤，水珠顺着鬓角滑落，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疼与热交织着，像是沸腾的山火，在一寸寸灼烧着。她脑中一片空白，理智被剥去，只余下感官被一寸寸占据，情绪像藤蔓般缠绕四肢，柔软又紧束。
她甚至分不清此刻身上的是谁。
是敌，是友，还是……梦中人。
姚韫知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忽然，任九思一手覆上她的唇，掌心滚烫，带着几分急促的压抑。她“鸣呜"地挣了挣，声音被堵在唇齿之间，带着惊疑与羞赧。任九思贴近她耳畔，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别叫，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