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你若叫出声,张允承可就知道我在了。”
姚韫知被迫压下怒气,忍着不适回道:“无事,方才屋里进来一只虫子。”柳絮担忧地问:"需要奴婢进来帮忙吗?”“用不着,我已经把它赶出去了。”
柳絮这才道了声"那奴退下了”,脚步渐行渐远。等屋内重归安静,任九思才低声问:“这就是你婆母给张允承挑的妾室?”姚韫知冷冷道:“与你何干?”
“你知不知道那人什么来历?就敢把她留在身边?”“我行得正,坐得端。“她抬起下巴,“你只要别来搅局,她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罢,她又用力挣扎,想要将他推开。
任九思却只是叹了口气,轻声问:“韫知,你到底是在跟我枢什么气?”他看不透她的心思,语气不自觉放软几分:“前几日我们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翻脸了?”
姚韫知偏过脸去:“我没生气。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不可以吗?”“你明明就在生气。”
任九思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你若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好,冲我说就是,何必这样冷冷淡淡,把我晾在一边?”姚韫知皮笑肉不笑:“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若觉得我阴晴不定,便请滚出我的屋子。左右我也没求你进来。”
“我不出去。”
任九思说着,忽而从背后搂住她,在她颈侧落下轻吻。“闪开。”姚韫知语气冷硬。
“不要。”
“我说一一闪开!”
任九思却道:“夫人就是要判我死刑,也总得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吧?”姚韫知终于恼了,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臂。任九思吃痛抽气,松了手。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良久,姚韫知再开口,声音已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任九思一怔。
她仰起头,眼中湿意浮动:“我知道你靠着这副皮囊,自认能拿捏我。的确,我也曾被你这副模样迷住,做了许多糊涂事。但你要明白,我愿意正眼看你,是因为你肯在我面前安安分分地像个言怀序。”她顿了顿,冷笑一声:“可若你非要惹事,那我也能随时把你一脚瑞开。”任九思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姚韫知目光冷淡:“我和你以前那些勾勾搭搭的太太小姐可不一样。你在她们身上行得通的手段,对我没用。”
任九思看她眼角泛红,伸手替她拭泪。
她猛地一挥,将他的手扇开。
他低低叹了口气,又一次伸手,指腹轻触她的脸颊。她偏过头去不肯看他,他的手却仍贴着她温热的皮肤不肯移开。“韫知,"他低声开口,“我不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