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经后门出去。夏日雨水丰沛,昨日夜里还下过一场下雨。后巷过道不算宽敞,两边墙壁挡住了阳光,相比起外面,此地更森凉些。用于铺地的青石砖在这里变得零零碎碎,有的铺了,有的没有。秦邵宗垂眸看地上。
无论是驴粪还是马粪,经处理后都能用作肥料。因此如果这两样东西出现在大街上,是会被捡走的。
当然,有人觉得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遂会在驴屁股后面挂一个袋子,等袋满再换。
如今这条后巷干干净净,地上没有任何驴马的粪便,仿佛从未有过车驾在此地通行。
但也仅是仿佛而已。
秦邵宗看到了不甚明显的蹄子印记,他几步走过去,仔细看了眼,“驴车。”
驴车远不如马车醒目,郡中拥有驴的人家,少说也能挑出个数百户来。且这又是暗道,又是货架,还有临时招聘的小佣。对方既然舍得花大功夫布下此局,必定要确保一举得手。
他们绝不会连几匹马都没有。
哪怕十分不想承认,但秦邵宗心里却知道,她有超过五成可能被转移了…秦邵宗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君侯,那两个女婢醒了。"有卫兵来报。秦邵宗一言不发转身,经小道上楼。
丁连溪正在收箱子,见了秦邵宗后拱手,“主公,这二人多半是服了莨菪子制的药丸,方才某已为她们清除了莨菪子的药性。只是莨菪子好解,哑草却非一时半刻能解开。”
秦邵宗一顿:"哑草?”
丁连溪颔首,“对,她们服了哑草,一时半会口不能言。”念夏和碧珀已经醒了,见秦邵宗面色骇人,且周围一圈带刀侍卫围着她们,顿时惊得面如金纸。
二女都想说话,但张开嘴,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当即二人急出满头大汗。
“嗓子说不得,那就写下来。"胡豹说完,顿觉这话不妥。女婢识字的几率不大。
“识字否?"胡豹改口问。
果真见二人摇头。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所有人都看着秦邵宗,等待他指示。秦邵宗看向二女,目如含刀,“我问,你们答。是就颔首,不是就摇头。若事后被我发觉你们说了谎…
他话音未落,二女已纷纷以额点地,直把木板敲得砰砰响。秦邵宗:“你们是在楼上失去意识否?”
碧珀颔首。
念夏摇头,她指了指楼下,甚至还做了个解手的动作。一旁的胡豹惊得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分明看着你上楼!”念夏连连摆手,又举手作发誓之态。
秦邵宗转了转扳指,眸光晦暗不明。
胡豹未及冠便已加入北地军,至今已有二十年,一家老小也在渔阳,他不可能背叛他。
而这两个女婢是在赢郡挑的,挑人时筛了又筛了,赢郡距离白日城数百公里,先前分属不同的势力。且夫人画龙骨水车与选女婢是前后脚之事,甚至相距不超过十二时辰,他们来不及布局。
加上后面有条暗道,她若昏在茅房,确实能经暗道重新回到楼上。胡豹没说谎,女婢也没说谎。
秦邵宗看向胡豹,“你确认看到的那个真是她?”胡豹点头,“确定。撇开身高和相貌不谈,连服饰和发髻都一模一样。”念夏听闻眼泪都出来了,连连叩首,又用手指慌忙比划一通,恨极了自己此时口不能言。
秦邵宗又问,“买蜜茶一事,你们是否有印象?”二女皆摇头,都没有印象。
“她第一次让你去买蜜茶是何时?"秦邵宗偏头问胡豹。胡豹一直守在楼梯,对天色不敏感,遂将那个跑腿的侍卫喊来。那侍卫如此说:“午时末买的蜜茶,未时末买的甜瓜。”“她午时末已不在了。“秦邵宗面无表情地将裂纹横生的玉扳指取下,“派人去四个城门,问他们未时出城的驴车有多少。”侍卫领命前去。
秦邵宗垂眸看向念夏和碧珀,“今日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