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州牧,什么山珍海味未尝过?
结果这第一口下去,险些让南宫雄吞掉舌头,当即话不说了,忙将包子往里塞。
待膳罢,秦邵宗唤来胡豹,“胡豹,你去郊外大营传我令,让乔望飞把夫人送进城。”
胡豹刚要拱手领命,却又听上峰改口说,“罢了,七江郡新得,此事过几天再说。”
“秦长庚,你口中的那位夫人是否是黛氏?"南宫雄听过那个名字,看着案几上空空如也的瓷碟,他忽然猜测,“方才你说家中人,难不成也是她?”秦邵宗说是,并起身去马厩。
南宫雄也随他去马厩,边走边说:“我记得你丧妻也有十数年了,这是想要再娶?黛姓,不是大姓,也没听过这个姓氏出过名门望族,这是小门小户出身啊!嗳,这种纳了就得了,真别折腾。”
秦邵宗太阳穴跳了跳。
南宫雄还在说,“你亡妻的母族卫家可不是吃素的,且我印象中卫家当年与你有约定,为此他们还得意了许久……”“我看后面那一战也无需劳师动众,干脆派你到关前,用吐沫把白日城淹了得了。”秦邵宗将马厩里的赤蛟牵出来。“随意说点旧事而已,你这人怎的还恼上了?"南宫雄也去牵马:“对了,先前忘了问你,犬芥是否真是你的人?”
秦邵宗:“他不是我的内应。”
“呵,既然如此,我必须要找那小子算账。敢动我青州贡品,我要将他录剥皮拆骨,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南宫雄恶狠狠道,和他一同打马出府。秦邵宗:“你寻得到他?”
“范天石不是发了通缉令吗,我瞧那上面画得还挺像一回事,按着找应该没错吧。"南宫雄如此说。
秦邵宗淡淡道:“别找了,你青州损失多少东西,我三倍补给你。”这一句可把南宫雄惊得够呛,他下意识勒马,却见秦邵宗继续往前,他又赶紧拍马追赶,“你要补给我?这是为何?那小子和你非亲非故,你作甚出这份力?秦长庚你方才莫不是谁骗我,犬芥分明是你的内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好欺瞒?“秦邵宗目视前方。南宫雄换了个说法:“他不是你的内应,但起码如今和你有渊源,这话总没错吧?″
秦邵宗不言。
南宫雄冷呵:“你不告诉我,也行,我自己能查到,不过是耗费多些时间。”
“那小子确实和我有些渊源,他是秦氏子。"秦邵宗没说他是黛黎的儿子。南宫雄疑惑,“犬芥是秦氏子?你如何得知此事,他不是十一二岁就到范家去了吗?”
“那日他来刺杀我,我生擒了他,扯下面巾后见其容貌很是眼熟,不由想起一位故人,后来仔细一问才知他幼年时被人拐了去,辗转后为范天石收养。”秦邵宗模糊掉细节。
南宫雄惊叹其中的曲折,转而又笑了,“先前还说这犬芥要逆天改命,还不如直接投胎更快,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碰到你给他收拾烂摊子。除了三倍偿以外,我还要十车咸石,一千石粮食和三百匹良种马。”秦邵宗看了他一眼,“了结以后,往后一笔勾销?”南宫雄:“自然。”
秦邵宗:“行,一言为定。”
见他应得痛快,南宫雄心道开价少了。这个世道马匹珍贵,尤其是良种马,三百匹足够组建一支小骑兵了,而一千石粮食够这三百号人吃七个半月。思及此,南宫雄心里痒痒:“犬芥是你哪位故人之子,竞让你这般舍得?”说话间,两人过了西城门,喧嚣声被抛于身后。南宫雄没得到应答,又问了一回。
还是没应答。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那故人是个女郎,且还是你的相好?"南宫雄故意激他。
秦邵宗:“到了。下马。”
南宫雄轻啧了声,没继续追问,利落翻身下马。方才出了西城门后他们往西南方向走,如今到了赤峰脚下。将马匹交给亲卫看管后,秦邵宗带着人开始登山。
他们都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