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看不出来。
庆瑞不满地看了蕴影一眼,“我看不是阿疼饿,是你饿了,饿得头晕眼花,饿得不辨东西了。”
“是啊是啊,我头晕眼花不辨东西,你看,我就没有辨出你是一个什么东西。”
庆瑞被她抓住漏洞,吃了个闷亏,“你--”
“呵呵呵--”
韩老汉倒是听得热闹,乐呵呵地向前走,他是乡野村夫,简单粗直,听不懂二人之间口争舌斗,只觉得小儿女之间拌拌嘴,是在玩乐。
越走阿疼越是心惊,每一步都十分惊愕,那撞进心头的熟悉感,和心头萦绕上来的悲愤难过,痛苦之意,死死压在心头,简直要将她击倒。
阿疼捂着胸口,面色逐渐苍白。
“你怎么了?”
空容见她如此,有些担心。“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
双腿发软,阿疼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扶个什么东西站稳。入手之处竟是一条温热结实的小臂,身侧一丝幽冷的檀香之气传来,抬起头,一双淡色的双眸,略有些担忧,探究的看着自己。
空容左右看看二人,没说话,径直走了。
阿疼欲将手臂收回来,“我没事。”
“走吧。”
叶承将手挪到阿疼手边,握住,将她整个手掌包在手心,温热宽厚的手掌温暖着阿疼冰凉的手。
见她不动,叶承又道,“走吧,就如此。”
如此。。走?
被叶承牵着走,阿疼满心纷乱,看着沿途房屋树木,一个念头冲进脑海,转个弯就能看到那颗大榆树了吧。。
被这念头吓了一跳,阿疼猛地顿住脚,正巧站在弯路尽头,一颗繁茂粗壮的榆树伞一般簇立在面前。
“这。。这。。”
“新奇吧,海边原本没有这种树,咱们南边多产棕榈芭蕉,北边据说才有这榆树金丝柳和龙爪槐,这树啊,偏偏在这扎了根,活了下来,瞎老太常说这是祥瑞,护佑她家安康合乐的,可惜,唉,她家比谁都惨。。”
阿疼拖着僵硬的步子随着走,耳边韩老头依旧絮叨,“今日都在我家下脚吧,渔村小地方儿,可没有客栈给各位住。。”
阿疼目光还停在那伞状的枝叶上,突听见“哎呦”一声大叫,韩老汉突然大惊失色,拔腿向树下跑去,
“那是什么?”
庆瑞指着树下叫道,茂密的枝叶下悬着两条腿,两条短小的,弯曲佝偻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