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目不斜视的道:「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真就不怕他认定你是挑拨离间,
不受激,反而将此事告知王振。」
「王振要是插手,不说田大牛一家,便是你我,也会死的。」
潘筠道:「你不觉得这位皇帝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吗?」
「我以前觉得他是个昏君,因而被身边的臣左右,所以我想,与其被别人掌握,不如被我掌握,所以我想见他。」
「但见了他之后,我发现他不是。」
薛韶:「你觉得他是明君?」
潘筠哼了一声道:「明君算不上,但也不是全无主意的昏君。如果我掌控不了他,那王振一定也不可以。」
「所以这时候用阴谋,不如用阳谋,就算他觉得我在挑拨离间又如何?王振不法是事实,王振野心勃勃也是事实,王振薄情寡义亦是事实。」
薛韶微微点头,「和昏的人玩是一种玩法,和有主意又清醒的人是另一种玩法。」
潘筠嘴角轻挑,「不错。」
薛韶:「你最好留一个钩子,只一次,冤案可提不起来。」
「放心,我早有准备,」潘筠道:「在见到他之前,我可是为想像中昏的他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薛韶很好奇是什麽东西,但潘筠不告诉他。
俩人加快了脚步,在四人走出贫民窟时赶了上来。
留在外面的锦衣卫立刻迎上来,抱着包袱道:「公子,可要更衣?」
朱祁镇气恼的推开,「不换!」
他闷头朝前走,大家连忙跟上。
朱祁钰默默跟上。
潘筠追上来时侧头看了他一眼。
朱祁钰疑惑的与她对视,不明白她看他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