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好。
因为和风鸣蝉对话后,自觉轻松许多,满目堆积的公务也似乎简单不少。
——
翌日,秦允确实如约而至。
秦允到时,风鸣蝉已经在书案前专心拟定她的重建计划。
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了眼,随意说了声,“来了就坐!”
便低头去做事。
秦允也没放下嘴角的笑。
安静地走到她身边看她做事。
一支特制的笔,正在纸上画了什么。
一会停下来思索,双眼转动,一会奋笔疾书,不一会就满满一张纸。
秦允便拿起茶杯自饮起来,并不打搅。
似乎有无限的耐心。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风鸣蝉才抬头对秦允说道:“赶时间吗?不赶的话,一起用个午膳?”
秦允点点头,温和地说道:“可以!”
倘若桌面上摆着的不是青云城特色的菜肴,似乎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同。
两人面对面坐着,明明一个月前才在一起吃过饭。但是此时感觉却不甚相同。
两人最大的包袱都已经卸下。
现有的就是一种熟悉的关系,还有一丝莫名的氛围。
毕竟此时已经不是普通的同僚关系。风鸣蝉虽然以男装示人,并且毕竟是后来者,对于男女大防并不在乎。
但是秦允毕竟是受了世家影响的端方君子。
何况秦允还多次救了她。
但似乎,秦允没有特别的改变,对于两人的相处。
风鸣蝉只能在用完膳后,和秦允讲了初步的方案。
“到时候我会先找人造势,你再出场!”
“嗯,我会尽量配合!”
说完,还看着风鸣蝉如墨的双眼,轻声地说道:“辛苦了!”
一句话,让风鸣蝉心情顺了很多。
秦允最擅长抚慰人心,果然没说错。
——
几日后,云州聊城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街口鱼贩,在杀鱼时从肚子里取出一张绢帛,上面写着,“归朝北雍,云州大安!”
第一日,只是奇怪,鱼贩讲与左邻右舍听。
第二日,还从鱼肚子中取出,同样的绢帛,左邻右舍开始议论纷纷。
第三日,所有人紧张地看着杀鱼贩,手持利刀刺进鱼肚子,取出那张明黄色的绢帛。
字迹清晰,含义清楚。
众人皆惊,大呼圣明。
阳城道观中,有一块五百年石刻,上面有许多文人墨客的题诗。平日里读书人皆爱去瞻仰,企求沾上一些灵气。
忽然在一日夜里,一声巨响,石刻裂开。
道长让人查看,上面赫然刻着;“归朝北雍,云州大安!”
这块时刻日有有人值守,能有如此能力的,只有天神。
道长赶紧跪下,跪拜天神指示。
道观香客众多,不出一日,满云州传遍了这天神指示。
秦允与风鸣蝉走在街头,满云州之人都在议论着两日发生的事。
“天神指示,不敢不从啊!”
“是啊,大安就好。”
“归谁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再打仗了?”
......
秦允看着风鸣蝉,问道:“还有吗?”
有啊,接下来的天有祥云,神明显身,枯树发芽都可以传播一番。
新鲜事很快缓解了战争带来的伤痛,排队领粥之人都没有那么木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