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我倒是有些好奇。”颜霜若看向她,目中若有所思。
“这仅仅是我的私人恩怨,待教主想通后,自会知晓,现下我只想知道,这笔买卖,教主是做还是不做。”郁桐反客为主。
颜霜若如此见不得人好,她又怎会轻易如了她的愿,要人只是借口而已,苍梧想要的是,灭教。
以心法作为幌子,让辛渐和颜霜若因此斗起来,景棠和夜漓见到他们自然会懂,届时再借机离开。
心法她自是会给出去,但现在她得慢慢拖着。
“宁悦。”郁桐唤了一声,续而宁悦将心法递给了她。
郁桐随意地翻了几页,又抬眸看她,“我的诚意在此,这东西教主到底要不要,全在教主的一念之间,还望教主在我反悔之前,给我答复。”
甚少有人能在心法面前不低头,而颜霜若,也不是那个意外。
颜霜若缓缓坐起了身子,接着质问她:“我又如何能得知,你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赝品。”
“教主若是怀疑我,自是不会让我进这大殿,教主是在怀疑东西的真伪,还是在质疑你自己。”
郁桐附和着,见对方这般犹豫模样,紧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笔买卖,恐是做不成了,不打紧,我换个买家就是。”
步步为营。
颜霜若垂眸手中的碧玉扳指,徐徐开口:“即是买卖,定是要细细斟酌一番,平日里和姐妹们相处惯了,姑娘突然让我放人,我倒是真不舍,姑娘先给我点时间。”
正好,新来了送上门的血,还是个重创的,她也想换换口味。
“教主言之有理,怪我操之过急。”
顾君站在一侧,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甚觉头大。
......
刑房内各种刑具一应俱全,刑房中亮着一束昏暗的灯盏,火光映在墙上,衬出三个人的影子,潮湿的地上,还躺着一名布衣男子。
“速战速决,勿要打草惊蛇。”苍梧的嗓音低沉,面无表情道。
“是。”
带着面具的两名黑衣人纷纷应允。
“主子最近,是在玩什么新鲜的花样?”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好奇问道。
这一身的假伤不说,还让他们一路跟踪至此,冒充别人的下属。
苍梧看向那黑衣人,漆黑的眸平静无波。
“恕属下多嘴。”
“我们还给主子带了个人来。”另一名黑衣女子道。
苍梧侧眸朝刑房门口望去,那名黑衣男子右手握着一把剑,疾步来至他的身前,又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苍梧先是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你是...谢岑?”
谢岑微微颔首,续而他又双手抱拳,恭敬说道:“承蒙恩公多次相救,谢岑一直铭记在心,不胜感激。”
他的说话嗓音温润,不似之前那般嘶哑沉闷。
苍梧没有回谢岑的话,他细细地打量着谢岑的脸,半晌后,他开了口:“时绫的植皮之术,倒是越发娴熟。”
鼻是鼻,眼是眼,还丝毫看不出衔接的口,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谢岑:“......”
“宜渺如何了?”苍梧接着问。
听到这话,谢岑笑言:“前些日子,我们已在尊主的地盘成了亲。”
“双喜临门。”那黑衣女子补充道。
苍梧向其道了喜后,外面又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
见此情形,三人转身大步冲了出去。
苍梧也跟着走出了刑房,他又察觉那里不对,待瞥见手背上的伤口后,又故作蹒跚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