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颜霜若将鲜红的指甲镶进果肉里,顾盼间微笑道:“凡是入我教者,不论生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伴随“啪”的一声,苍梧手中的茶盏落地,茶渍结合杯渣四分五裂,溅了一地。
苍梧再次看向郁桐。
四目相撞,相撞,撞...
须臾,郁桐对他莞尔一笑。
见此情形,颜霜若连连嗤笑:“呵,宫主竟伤成这样,真是可怜。”
若不是因心法,她早就想将二人拿下。
这个男人,属实是碍事。
郁桐转眸看向颜霜若,她的目色微凉,“他什么样,自是轮不到教主来怜悯,我的人,当然是由我自己来疼。”
苍梧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温驯。
知道他是在做戏,但她还是来至苍梧的跟前,掏出手帕为他擦拭手上的血渍。
“流了这么多血,可算是把我给心疼坏了,乖乖,什么聘礼不聘礼的,人家也只是随口一提而已,郎君,你不会怪我的吧。”她故意拖长了尾调,嗓音缱绻绵软。
此时,苍梧的脑海里只有郎君二字。
讨厌男人,痴男怨女,见不得人好,不喜佳丽,年老色衰故而以血驻颜,这都是她的禁忌。
郁桐在她底线的边缘疯狂试探。
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若是真心待他,他何故又是现在这幅模样。”颜霜若将手心的果子捏得满目疮痍,鲜红的蔻丹掐进掌心。
她嫉妒得很。
郁桐垂眸看着苍梧,眉目含情,又温和说道:“只因我仗着他对我死心塌地、一心一意,不论我要什么做什么,他对我自始至终都甘之如饴。
我为何不能恃宠而骄,对吧,郎君。”
还这般听话,不把他藏起来圈养,太可惜了。
这话听在颜霜若的耳朵里,属实有些扎耳,现在别人有的,恰巧是她以往最渴望的。
从前,她男人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又优柔寡断,还与他人藕断丝连,最后她把那负心汉给杀了。
她得不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于是,见一对她便拆一对。
她也在一次次的破坏和阻扰中,获得快感。
他们这般暧昧的举止,颜霜若纷纷都看在眼里,紧接着她故作关心说道:“宫主身子不适,不妨去先歇息歇息,来人。”
两名男子闻声而入。
这般骄纵模样,她倒要看看,待会她是要其他的人,还是要这个男人。
“把宫主带下去,好生招待。”颜霜若抬手指向其中一人,接着命令道。
郁桐无意间睨了一眼来人,她的目光一滞。
苍梧和顾君在对视之时,二人的眼里都是对来人满满的鄙夷和嫌弃。
空气突然安静。
“还愣着干什么?”颜霜若有些温怒。
顾君默默颔首,然后急忙上前去搀扶苍梧。
“慢着...”
顾君抬眸看向颜霜若,眉梢微动。
颜霜若凤眸微眯,她朝着顾君勾了勾指,“你过来伺候着,你带人下去。”
顾君:“......”
另一布衣男子抬手搀扶苍梧离去。
时间差不多了,辛渐这会儿也该赶过来了,郁桐思忖着。
眼见颜霜若要指挥顾君,郁桐乘势开了口:“我也不和教主弯弯绕绕,这几日的江湖谣传,相信教主也略有耳闻,教主若是不太清楚,我也可以向教主再复述一次。”
“不知是教内哪位姐妹,竟值得姑娘以心法作为交换,将宫主的心意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