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乐呢?充耳不闻,反而脚底下的速度更快了些。
总算到了小院,陈太医老人家头发散乱,脸色发白,一把胡须都飞劈叉了,颤颤巍巍下了地,险些一头栽倒。
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这才气道:“你这是要了老夫的命,以后看谁还给你治伤,哼——”说罢,拂袖而去。
为顾梦馨诊了脉,陈太医微微一笑,“问题不大,这是受了大惊大悲,气血郁结,又吹了些冷风,才会如此。只要吃了药好生休息一下,再多多开导,很快便可恢复。”
冷寒玉这才放下心来,“多谢,让乐送您回去吧。”
听到这话,陈太医小腿肚瞬时颤抖了一下,忙推辞,“乐背上的伤还未好好休养,不能如此劳累,还是换个人送我吧。”
“也好。”冷寒玉不再多言,只是脑中不停回想起路上夕儿和他说过的话。
当时,顾梦馨情绪稍作平复,从寒玉的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的说着:“我没救下四娘,四娘死了,被活活烧死了。”
寒玉被她那悲凉的表情刺得心都搅在了一起,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四娘?什么四娘?”忽又想起顾兴雄有一个青楼小妾,好奇问道:“她不是早就死了吗?”之前乐回来就告诉了他顾梦馨央求他,要救一个叫四娘的疯女人,他还好奇是哪个四娘,看夕儿这个反应,才想起那早该被处死的女人。
顾梦馨这才将四娘的身世,以及遭遇向寒玉诉说清楚。寒玉这才明白那夜顾梦馨送出皇城的诱饵竟是她。
“你不恨她吗?”
“恨,可是更恨背后那个谋划一切的人,四娘成如今这样,生不如死,该还的早还了,何必还要为难一个可悲的女人呢,他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就活该被强,暴,被换子,被冷待,最后被逼疯吗?”
“夕儿,她的遭遇不是你造成的,但顾家的灭门却与她有关,我不觉顾家让她死的有什么错,但我懂得你对她的怜惜,哪怕是其他女人你也会帮,何况她曾经也是你的四娘。但救不了她更不是你的错,夕儿你已经尽力了,作为顾梦馨,你已经仁至义尽,何必要为难自己呢?
对她来说,死何尝不是解脱呢?这人间对她来说亦如炼狱。”
“寒玉,我懂,我难过她,也难过我自己,她的命身不由己,我何尝又不是呢?在这各方势力如洪流般席卷的天京,我也不过只是被随意吹动的浮萍而已。“深深叹了一口气,”累了,我想睡会。”顾梦馨靠在冷寒玉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夕儿,你不是浮萍,是我的最重要之人,我会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