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暖舒适。他将怀中的小人儿轻轻地放了下来,又将她湿透的脸颊擦了又擦,这才关切的问道:“夕儿,你还好吗?”如此问,是因为,除了这些天她的经历外,还发现女子滚烫的身体如同燃着火,泪水也似决堤的江河源源不断。
顾梦馨没有回答,没有哭声,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这反映让寒玉慌了神,双手慌乱的抚上女子的脸颊,不停的为她拭去泪水,“怎么了?怎么了?夕儿,别哭,告诉我怎么了?”焦急的询问声,没让眼前的人儿止住哭泣,再一次一发不可收拾了。
见无法询问出原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将他的夕儿紧紧的拥入怀中,“没事,没事,有我在呢。”一边慢慢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女子,一边催促驾车的乐速速离开此地。
随着一声“驾——”,马车向客栈的反方向驶去。
皇陵中,
与顾梦馨的挣扎与痛苦不同,顾承璟有着舒畅释然的笑,多年来剜剐他内心数把尖刀,突然消失了一把,说不出有多舒坦痛快?
“本帮主的复仇也可以借着那些死在火海里的羽林卫和四娘拉开序幕了。还有徐长老,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与皇帝密探互通有无,借势要自己上位之事被我发现了吧。
最可气的还是梦儿,我这个好妹妹,放跑了游雪怜,还打算让本帮主再放过四娘,她是真把自己当罗恩寺里的菩萨了吗?要不是她还肯进宫继续对木莲心那个狗皇帝复仇,真想把她就此关在爹娘身边,再也不用出去了。”无论他多宠爱自己这个小妹,现在对她也是颇有怨气的。
夜色已至,门外响起了萧扎赫的声音,“禀帮主,副帮主的行踪跟丢了。”
“恩,知道了。”顾承璟不在意的回了一声,谁接走了都好,皇帝也好,林正德背后的人也好,反正死不了,至于萧庆王,先看他怎么平息他弟弟的怒火吧。
长信宫外,
萧庆王已经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了,从夜里逃出腰门巷回来,就已经跪在这了,雨下起来了,宫门依旧严丝合缝的紧闭着,完全没有半分打开的意思。
殿内,江公公小心翼翼的为皇帝端了一盏茶,“陛下,喝盏茶歇一歇吧,从早晨到现在您就没休息过。”
木莲心凝眉晲了江公公一眼,端起茶盏,道:“小江子现在越来越像江公公了,会关心朕了。”声音平淡无起伏,波澜不惊。
江公公听了这话,却猛然一颤,连忙跪倒,整个人匍匐再地,颤抖的说道:“是奴才多言了,皇上赎罪。”
木莲心微不可查的轻哼了一声,“既知是多言,为什么还要说呢?还有这茶。”他端着茶盏放到鼻前闻了一闻,“天目青顶,这不是上个月萧庆王送给朕的茶叶吗?江公公真是有心了。”
此时的江公公已经抖成筛糠了,不停地磕头,边磕边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罢了,这次就饶一命,自去领罚,怎么罚你自己来判定吧。”皇帝微笑的挥挥手,不再言语。
江公公忙领命跪着爬了出去,他知道自己这次不要自己半条命,多半是活不成了。此刻的他只后悔自己怎么就要贪那点银钱呢?
夜色越来越黑,无星无月。
三人到小院时,已过寅时,马车是进不来了,乐与寒玉二人,抱着顾梦馨翻墙进了天京城内,再高的城墙,挡得了千军万马,却也挡不住轻功极好之人。
怀里的女子早已不哭了,只是疲惫的睡了过去,可身体却越发滚烫起来。
陈太医被乐从家中背出,一路飞奔。
吓得陈太医不停的喊:“慢点,慢点,老夫骨头要散架了。慢点,慢点,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