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狡黠的笑意,“下次再对上梁师兄,我可不会输了。”
“是吗。”庄亦谐找了把椅子随意坐下,听秦萧萧继续说她对于清谷剑法的感悟。
“师父,您不是和我说过,剑圣前辈在写就这套清谷剑法时,讲求的是一个平衡之道。可是梁师兄使出的清谷剑法里,只有平稳没有制衡。若我将他连贯的招式打断,那他的清谷剑法就支离破碎了。”在秦萧萧见到梁闻喜和祝从容的瞬间,她忽然明白过来梁闻喜的清谷剑法别扭在哪儿了,他和祝从容的剑招看似大有不同、风格迥异,其实实质上都带有优柔不决的特质。
“有点意思。”庄亦谐听完,评价秦萧萧想出的战胜梁闻喜的方法道,“可是你这方法,只能胜过他一次。之后他有了防备,你这招就不管用了。”
秦萧萧点点头,顺从地说:“师父,我知道。梁师兄的武功在我之上,我原不想用这投机取巧的方法赢过他的。可是这场武林大会至关重要,我不能输,也输不起。”
秦萧萧的心思,庄亦谐岂会不知呢?他至今还记得当年收她为徒时问她为何要拜入枕粱门下习武,旁人的回答大都是保护家人、强健身体之类,只有她咬牙切齿,视死如归地说要找到徐二狗,为自己无辜惨死的阿娘报仇。
寒来暑往,庄亦谐将秦萧萧的努力和勤奋看在眼里。每日他布置下去的练习量,秦萧萧总要翻番完成才肯休息,一有空闲,她就会如饥似渴地钻进三一集研习剑招。秦萧萧识字不多,好在各路剑招大多图文并茂,她连蒙带猜,靠着惊人的武学悟性,倒也理解了十之八九。
庄亦谐看着这样坚定的秦萧萧,不免有些担心,两年多来,徐二狗人间蒸发似的在江湖上消失了。就算秦萧萧在武林大会上力克众人,拔得头筹,果真可以引来徐二狗现身向她挑战吗?
像是读懂了庄亦谐的担忧,秦萧萧主动安慰他道:“师父,别太为我担心。若我在武林大会夺魁之后,徐二狗没来找我,我会再想其他办法引他出现的。但这次武林大会,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引徐二狗出山,我都要全力以赴。”
庄亦谐没有作声,走到书架前找出几本皱皱巴巴长了蠹虫的古董书拿给秦萧萧,“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书里讲的东西,对你应战其它门派的弟子有所帮助。”
秦萧萧轻快地答应了一声,兴冲冲地接过庄亦谐递给她的几本书,立马翻看起来。师徒俩一人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席地而坐,各自投入地看起书来。
时间在书页的翻折中悄无声息地流逝了,日光一寸寸地短下来,再照不到秦萧萧在的位置。庄亦谐见秦萧萧对着书看得入迷,自己起身点了火,点燃半支用了还剩手指长的蜡烛,放进灯罩里面,摆到秦萧萧旁边。
秦萧萧对于武学招式一点就通,看起书来速度飞快,如今已经拿起第三本在看,看着看着,她又找出自己刚刚看过的两本,两相对照,发现了奇怪之处:“师父,这本《山三杂谈》好像不是原先书架上的那本。”
没等庄亦谐回答,秦萧萧在自己手边的书册里翻了一圈,翻找出四五本变了模样的书册来,虽然文字、配图和原先那本相差无几,但是明显从原本变成了手抄本。
“原本被我卖掉了。现在在你手中的,是我亲手抄录下来的副本。”庄亦谐毫不讳言,将实情告诉了秦萧萧。
秦萧萧看着手上这些由庄亦谐一笔一画抄录下来的书册,明白如今的枕粱门,终究是要靠变卖这些自创派以来历代掌门费心收集起来的珍本度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师父,真到了非如此不可的地步吗?”
这些日子,为了履行好枕粱门作为此次武林大会承办门派的东道主之责,门内将所有能动员起来的人手全部调动起来:伐木的伐木、采购的采购、